齊天逸離開客棧後,邊走邊想,右手大拇指不自覺的和食指摩擦起來,他可是剛剛走馬上任的顧長逍大徒弟,得為他師傅做點什麼,不然總有些不長眼的人冒出來,雖不至於怎麼樣,但也膈應的很。
在齊天逸的示意下,常峰兄妹很快打聽到了顧長逍和淩秋山的身份,三個人對坐在一起,相顧無言。
常新月完全無視了顧長逍,滿心滿眼隻關注著一個淩秋山,在聽到淩秋山是南唐風雲人物的淩爺,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動的更加劇烈起來,臉頰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紅暈,她覺得她對淩秋山的迷戀不減反增,聽到越多關於他的事情就越是喜歡他,想要成為他的女人。
陳文宏心中一陣悵然,顧長逍還是顧長逍,即使一樣被困了兩年,出來後她也能很快的折騰出這麼高的身份,而他好像離了他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陳文宏對顧長逍他們的印象還停留在一起攜手經曆風雨的三人時光,他人的話語,突然擺在眼前的事實,讓他明白了他們之間的懸殊差距,也讓他更加挫敗,如果他沒有去找他們,又或是沒有找到他們,是不是一切的美好就還能停留在當初?
“他們在南唐都能被尊稱一聲‘爺’,實在是不容小覷。”常峰感慨了一聲,回頭看著陳文宏調侃道:“文宏,你不是說跟他們是很好的朋友嗎?怎麼看起來他們好像沒有當你是朋友啊?”
“我也不知道,以前不是這樣的。”陳文宏悶聲說著,他還沒有從自己身上找到問題,隻覺得是顧長逍二人發達了,不想在帶著他這個‘拖油瓶’了。
顧長逍若是知道陳文宏現在的想法,可能會恨不得回到當初把他扔在林子裏不管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當那個顧長逍是什麼好鳥啊,她現在巴不得跟文宏哥擺脫關係,文宏哥在她的心裏估計就是一個麻煩。”常新月不陰不陽的插了一嘴,一想到顧長逍一個女人一直在淩秋山的身邊,他們之間或許還有點關係,她的心裏就忍不住去妒忌她。
常新月的話直戳陳文宏的心窩子,別人的話或許他聽過也就算了,可常新月是他心裏的人,他喜歡的人都這麼說,再加上他一直都知道顧長逍討厭麻煩,而一開始他對她來說的確就是個麻煩,越是這麼想,他越是厭棄自己,越是覺得沒臉見常峰兄妹。
常峰對他妹妹的話表示讚同,但是陳文宏還在這裏,他不能明著應和,不鹹不淡的說了她一句:“新月,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你文宏哥的朋友,你不能那麼說人家。”
“人家都不把他當朋友,他還上趕著拿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這叫什麼,這叫賤!”常新月可不知道她哥哥心裏是怎麼想的,聽到他哥哥為了顧長逍說自己,不管不顧的把心裏的話一股腦的全都說出去,她對陳文宏越來越看不上,連客氣的文宏哥都不叫了。
常峰看她越說越不像話了,連忙製止,低聲喝道:“新月,你這孩子瞎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