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她的婚禮?
秦小夏因為慕雲汐的話整個人都蒙住了,他在說什麼?
為什麼她完全不懂?
秦小夏還想再繼續問下去,別墅的門卻已經打開了,裏麵滿滿的坐著都穿黑衣服的男人。
而他們目光凝望的焦點,是一個又一個的花圈,花圈中間放著黑白相間的一幅遺像……
而在遺像的上麵,卻有一個與這裏完全不搭調的“囍”字。
靈堂裏怎麼會有喜事?
秦小夏再細望,看到照片裏的人的時候,她呆住了,怎麼會是他?
竟然是慕北……
慕雲汐放開了已經呆住的秦小夏,漠然地走到靈堂前麵坐下。
接著幾個男人走上來,拽著秦小夏往前麵拖,將她拖到遺像前麵迫使她跪了下來。
一個律師模樣的男人走到秦小夏麵前,抓著她的手在印台上粘了下,按在一個厚厚的文件上,然後他將文件遞給了坐在前方的慕雲汐。
“雲汐少爺,已經可以了。”
“你走吧。”
慕雲汐看了一眼文件便合上,交給那個男人,男人恭敬地後退然後離開。
秦小夏跪在遺像麵前,整個人還處於模糊之中,被人擺弄也不自知一般。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眼前遺像上的男人,他真的就是慕北。
他怎麼會死了?
他怎麼可能會死呢?
她隻是將他推倒而已,怎麼可能要了他的命?
這花圈,這靈堂……
這會不會是慕雲汐做的一場戲。
猛的一抬頭,秦小夏看著慕雲汐尖叫著問道,“怎麼會這樣?這是假的對不對?!”
“他死了……”
慕雲汐的話無情的傳來,夾雜著一絲壓抑的傷痛。
死了?
他死了?
秦小夏的眼睛望向慕雲汐平淡無波的雙眼,沒有了往日的冰冷與殘酷。
這個男人眼裏有著壓抑的傷痛與憤怒,這不是演戲,這是真的。
“怎麼……可能……”
秦小夏低聲的呢喃著。
“他死在了他最愛的女人手上,你就是凶手。”
慕雲汐從座位上站起來,拉著秦小夏的頭發往遺像前走。
秦小夏的臉貼在冰冷的遺像上,耳邊傳來他凜冽的聲音。
“他一心隻想保護你,隻想與你默默相守一生,你給了他生活的希望,卻也斷了他的生命!”
“不……我不是凶手,我隻是,隻是想離開。我隻是推了他一下……”
“你把他頭磕破了,血流不止,你的心真惡毒。”
手上一用力,慕雲汐將秦小夏厭惡的推向地上。
一旁的椅子磕到了她的下巴,膝蓋上的傷也再次被擦傷,疼痛讓她情不自禁的痛喊出來。
望著遺像上的男人,慕北的眼神始終那麼溫柔,好像從來沒責怪過她一樣。
秦小夏心裏確定,她根本就沒有想要殺人。
一定有別的原因,她是被冤枉的,殺人這麼大的罪她不能頂。
“不,不是我……慕雲汐,這肯定是別人做的……”
“做好你的新娘,這是我小叔惟一的願望。”
完全不聽她的解釋,慕雲汐冷冷地說道。
這個男人已經死了!
她怎麼可能嫁給他?
她不要做鬼新娘!
身上的婚紗,靈堂上刺眼的“囍”字,都在提示著她,她要嫁給一個死人!
慕雲汐,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