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並沒有虧待你。”左弘文毫無愧疚,淡淡說道。
岑絹悲哀地扯了扯嘴角,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是這樣,原來自始至終在他心中,這段關係不過是錢貨兩訖的交易。
她已經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孩了,在這個圈子摸爬滾打,也見識了不少人性黑暗。左弘文的條件,她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沒有了愛情,她好歹還能抓住事業。
“好,我答應你。”
於是顏婉清很快發現,莫名的成為鄰居的岑絹,總是能精準的在各種地方偶遇她的“男朋友”。
而且,她已經和左弘文分手的消息,也自然而然傳到了顏婉清耳朵裏。
彼時,岑絹正可憐兮兮地抹著眼淚,向祁霄訴苦。
顏婉清抱臂站在一旁,沒好氣地給他翻了個白眼。
“沒看出來,祁醫生還兼職做心理醫生治療情傷啊。”將祁霄甩在身後回到家的顏婉清,忍不住冷嘲熱諷。
“這不是配合你那邊的左弘文,給他個接近你的機會麼?”
祁霄放下手中采購的東西,“人總是喜歡以己度人,他自己喜歡那一套,總覺得我也會上當。”
“沒上當嗎?我看你演得很像啊。”顏婉清歪頭,皺了皺鼻子。
祁霄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湊近了距離,曖昧地開口:“母胎solo二十七年,童叟無欺,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驗證一下。”
“我……我問你這個了嗎?”顏婉清結結巴巴地往後仰了仰,臉上發燙。
“我不是他,我從來不找替代品。”祁霄抬手,將黏在她臉上的一縷鬢發勾到她而後,笑意繾綣。
“這個世界上,有人薄情,也有人長情。”
直到祁霄進了廚房,顏婉清臉上的紅暈也沒消下去。
相比起高中時動不動就黑臉不耐煩的祁霄,這個腹黑溫柔的祁醫生,怪讓人心悸的。難道母胎solo的男人,就比較會撩?
顏婉清百思不得其解。
祁霄所說的機會,果然很快就來了。
這天,顏婉清好端端在家坐著,就接到了莫名其妙的短信,拍照的地方在酒店,祁霄闔著眼眸躺在床上,手臂虛虛地摟著岑絹。
照片裏的女人,眼神充滿了挑釁意味。
即便知道祁霄是故意配合,顏婉清還是來了火氣。
左弘文的手段,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低劣。
氣衝衝地趕到酒店,顏婉清忍無可忍地扇了岑絹一個耳光。
岑絹也不還手,將一個楚楚可憐的綠茶演繹得淋漓盡致:“婉清姐,我們都是替代品,誰又比誰高貴呢?”
“說起來,祁醫生喜歡的人,也不是你啊!”這些日子接近祁霄,她也把自己當初會被左弘文看上的原因猜了個大概。
她在網上看過左弘文妻子的長相,和這個跟她同名的女人,也不怎麼像。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舍棄自己,轉而對這個女人感興趣。
顏婉清手緊緊地攥成拳,瞪了岑絹一眼,目光移向假裝昏昏沉沉醒來的祁霄,轉身便憤怒地摔門離開。
一出酒店,她就看到了左弘文。
“是你做的對不對?”她踩著高跟鞋走到左弘文麵前,眼中滿是憤怒。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自己,她和過世的顏婉清有多像,這件事,怎麼可能跟他沒關係。
左弘文也並不否認:“是我。”
“你到底想怎麼樣?”顏婉清冷冷盯著他,眼裏逐漸浮現起厭惡憎恨的情緒。
“我要你離開他,到我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