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錯愕的想給她包紮,卻被唐欽墨冷冷製止了。
陳溶月就以這種方式,完成了“獻血”,直到醫生終於說“夠了”才停止。
簡單的讓護士包紮了下傷口,陳溶月迫不及待的走出手術室。
對她來說,從這一刻起,她與那些人和事就再也毫無瓜葛了。
陳溶月撐著虛弱的身子往醫院門口走,可是剛走出手術室,眼前越來越黑,在昏迷的前一刻有雙溫暖的手接住了她。
陳溶月醒來時已經在病床上了,一手還掛著點滴,被紗布包裹的手腕滲出血絲,空氣中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房門被推開,宣木揚一臉邪笑的出現在門口。
“我那英雄救美出場的真是時候,小東西你又欠我一個人情。”宣木揚漫不經心的走到病床前停下。
“謝……謝謝你。”看著宣木揚在眼前逐漸放大的臉,兩張臉的距離近到可以看清彼此的睫毛。
陳溶月慌亂的把臉撇開,連呼吸都忘了。
“那你以身相許謝我吧。”宣木揚伸手捧住陳溶月的臉,不讓她有逃開的機會,深情的眼眸裏看不到一點玩笑。
“你們在幹嘛?”陰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唐欽墨摟著病態十足的陳晚清出現在門口。
“別怕,有我在。”宣木揚感受到了陳溶月的異樣,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著,然後旁若無人的在她額前落下一吻才放開她。
看到這一幕的唐欽墨,摟著陳晚清腰上的手不自覺收緊,額前因憤怒而青筋暴起。
“宣少的口味真重,她可是殺人犯,大街上隨便找個女人都比她強多了。”
唐欽墨陰沉的說著,想到剛才看到曖昧的那一幕,一股無名怒火直衝他腦門,她居然不知廉恥的在醫院跟男人親密。
唐欽墨的話一字一句都仿佛帶著尖銳的刺,刺的陳溶月傷痕累累卻看不到一點傷口。
“女人是很多,但是陳溶月卻隻有一個。”宣木揚神情難得的認真。
聽到宣木揚的話,陳溶月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忍住。
從她坐牢那刻起,連她的家人都放棄了她,在所有人都恨不得把她踩進塵埃裏時,居然有個人不在意她的一切過往,隻因她是陳溶月。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不值得。”陳溶月輕聲說著,聲音帶著哽咽,仿佛在自言自語,眼睛是化不開的悲傷。
“傻瓜,值不值得我說了算。”宣木揚輕歎一聲,旁若無人的把陳溶月摟在懷裏。
感覺唐欽墨幽深的目光一直落在陳溶月身上,陳晚清眼裏的陰狠一閃而逝,然後故作柔弱的靠在他胸口,柔柔道:“辰,既然姐姐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們走吧”
陳溶月看著手腕上的傷痕,即使傷口好了還是會留下傷疤,就像人的心。
那天宣木揚幫她辦了出院手續,然後就把她帶到了公寓,已經半個月了,她也沒有再見他,但是會有醫生上門幫她換藥。
“溶月,把這衣服換上,陪我去個地方。”進來的宣木揚把手裏的袋子遞給她。
“好。”陳溶月沒問去哪裏,不管去哪裏她都願意,隻因她相信他不會害她。
陳溶月看著眼前的豪華別墅,身體一僵,這是她之前出入無數次的唐家。
他,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