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欽墨的心被陳溶月的笑擰著疼了一下,悲涼且無可奈何。
他隻是靜靜的坐在輪椅上,望著陳溶月的背影,沉默無語。
失去的人是不會再回來的,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事實就是如此殘酷。
陳溶月輕輕靠在墓碑上,溫柔繾綣的好似靠在戀人的懷中。
她臉上帶著一絲甜蜜的笑意,柔聲道:“木揚,我們有寶寶了……”
“以前你就一直想有個寶寶,現在真的有了,你卻不在了。”陳溶月絮絮叨叨的說著,隻是越說臉上的淚越多。
“你回來好不好,我和寶寶都需要你。”陳溶月已經泣不成聲,哽咽不已。
在她哭的不能自已的時候,墓園外圍突然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
一位中年婦女走了進來,一路跌跌撞撞的撲倒在墓碑前。
涕淚交加的開始哭訴:“木揚,我的兒啊!你怎麼會……”
陳溶月這時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原來是宣木揚的母親!
她轉頭仔細打量了一番宣母,從她的臉上可以依稀看出與宣木揚有幾分相似。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宣母,就連以前他們在愛爾蘭辦的婚禮,宣母都沒有出現過。
後來,有一次,在宣木揚生日醉酒那次,她才知道原來當年宣木揚和母親鬧得很是難堪。
當年宣木揚的父母離婚後,法庭本來是把他判給宣母撫養的,隻是宣母當時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嫌他是個拖累。
隻是每個月給些錢,給他另外買了房子供他居住,並不願意把宣木揚接回自己新家住。
宣木揚也是有骨氣,並沒有接受他母親任何的經濟幫助,完全靠著自己,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如今,陳溶月再看宣母的哭鬧,總覺得少了幾分真心。
要是真的在乎,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不曾聯係過。
她的母親,就連她去修學旅遊一個月,都日夜打電話聯係著。
還沒等陳溶月上前打招呼,宣母卻主動的站起身來,指著陳溶月就是破口大罵:“就是你這個害人精吧,把我兒子害到如此地步!”
宣母說著就想來扒拉陳溶月,幸好唐欽墨一直看著她,及時搖著輪椅上前阻止了。
一看唐欽墨擋在自己麵前,宣母立馬不樂意了,音調立馬就提高了幾個檔次。
“我兒子這還沒有過頭七呢!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給他戴綠帽啊!”
她這一嗓子吼得,周圍的人都朝這邊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對著陳溶月指指點點起來。
陳溶月氣的整張臉都鐵青了,她冷冷的看著宣母。
她不知道薛母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能在兒子的葬禮上這樣大吵大鬧,她到底有何居心。
眼看著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陳溶月再也站不住了,她不想宣母破壞了宣木揚的葬禮。
她從唐欽墨的身後走了出來,來到了宣母的麵前,望著她平靜的問道:“請問您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宣母一看陳溶月願意過來跟她對話了,神態露出了幾分鄙夷,在她看來,陳溶月不過是高攀了她兒子。
她帶著幾分嘲諷說道:“我當然是來要回我兒子的財產,難不成還給你這麼個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