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奪權 100 奇恥大辱 下
楚安眼前卻忽然閃過,洞房花燭夜將蕭瑉緊緊攬在懷中的情景,那銷魂的一摟,讓他常常回味。不知怎麼他今日特別高興,竟然格外想念她,有滿腹的話想要和她傾訴。
他掩住心頭突然湧起強烈思念的感覺,得意的笑了笑,便向眾人下逐客令。
室內轉眼安靜下來,隻剩身著紅嫁衣的繡玉和身著錦袍的楚安兩個人。
紅燭流光,繡玉白皙光滑的俏臉上也像塗上了一層羞怯的胭脂色,她給兩人斟好合巹酒,先遞給楚安一杯,自己又擎起一杯,說道:“世子,我們來喝合巹酒吧?”
楚安輕輕攔住她,責備道:“你現在有了身孕,怎麼能沾染這種東西?”
繡玉輕咬住嘴唇,委屈地說道:“我也知道,可是洞房花燭夜,不能破例一下嗎?奴婢不想和世子錯過合巹酒。”
楚安頓了頓,原本有些意動,還是推辭說道:“一同飲酒的機會很多,你還是好好的休養身體,你身上的傷好了嗎?”
繡玉聽他如此關心自己,心內感激,正要拉開衣襟讓他看看身上的傷處都已痊愈,隻是有的地方留下了一些淺淺的疤痕,卻沒有多餘的表示,隻是繼續說道:“你有身孕,今夜便獨自休息吧,我改日再來。”
楚安說完,從喜床上站起身,繡玉在身後一下子拽住他的衣袖,輕輕咬住嘴唇,眼波流轉,說道:“今夜是洞房花燭,即使不能行夫妻之禮,繡玉也希望世子能留下來過夜。”
楚安聽張.林安剛才為蕭瑉吟詠洛神賦,腦海裏滿是蕭瑉的倩影,恨不得立刻飛到他身邊,把今日的意氣風發洋洋得意和她一起分享。
至於和繡玉的洞房花燭夜,既然已經提前經過了,何必急在一時半時。他拉開繡玉的纖纖素手,聲音柔和地說道:“你這麼漂亮,我留在這裏難免心猿意馬,你就聽話,好好休息吧。”
他話一說完,輕輕撥開她的手,避開她的眼神,便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剛才的滿室喧鬧,豔紅的嫁衣,紅彤彤的喜燭,守著這一室的淒涼,立刻變成莫大的諷刺,繡玉看著楚安離去的背影,緊緊攥住拳頭,世界上沒有一個新嫁娘會像她一樣在洞房花燭夜被諷刺不如其他女子美麗,沒有一個新嫁娘像她一樣在洞房花燭夜挽留不住新郎,獨守空房。
繡玉的心被這兩件事傷害的無以附加,她強忍著,眼淚還是順著眼角流淌下來,蕭瑉,張.林安,她喃喃地叫著這兩個名字,隨即便猛地將桌案上的喜燭推倒在地上,有朝一日,她若掌權,一定討回今日所受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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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帶有一絲歉意離開繡玉,從喜慶的洞房走出,被夜風一吹,也有幾分解脫的感覺。
他著急見到蕭瑉的顏容,加快腳步向她所居住的內殿走去,剛剛向前走幾步,突然被花園裏一陣輕聲笑語吸引,他凝神靜聽,夜風送入耳中竟然是蕭瑉細膩柔和的聲音,他心生疑惑,循聲快步走去。
新月當空,格外雅致秀麗,月色明亮,楚安便看清影影綽綽的花園中,各種爭奇鬥豔的花朵兀自開放,月光灑在上麵,映襯得花瓣晶瑩剔透。月光仙境中,三名神仙一般的女子正在一邊談笑,一邊演示著各種動作,她們衣袂飄然,如同舞蹈一般,一名高大的黑衣男子站在不遠處。
楚安一頓,沒看到無鋒站在一旁之前,他心中十分喜悅,看到無鋒之後,心中湧起一絲不快。他隨即想到,無鋒作為蕭瑉的護衛,自然是無時無刻都要出現在她身邊保護,也隻能暗自壓抑,不便流露出來。
他快步走上前去,向著當中最妍麗的女子,說道:“公主,如此夜深,你還沒有休息。”
蕭瑉看著楚安回答:“我剛才正和無鋒習武,阿白和瓊章在旁邊搗亂,越來越忍不住,和他們鬧在一起罷了。”她突然想起今夜繡玉出嫁,心中疑惑,輕聲問道:“世子怎麼沒陪著繡玉好好休息。”
楚安本來想說一聲:“我想陪著你。”顧忌著身旁的天心白等人,終於羞於出口,隻訥訥說道:“正要休息了,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要和公主商量,便出來尋你。”
蕭瑉點點頭,問道:“世子有什麼急事?”
楚安原本是臨時胡編的借口,哪有什麼急事尋蕭瑉,恰好看見天心白在一旁眼中帶著打趣的笑意,急中生智地說道:“便是武舉科考之事,還有三天便是開考之日,我想問下阿白姑娘準備的怎麼樣了?阿白姑娘文武雙全,我也想奏請父皇,她便不用參加初選、複選,直接參加殿試終選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