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望當然不會真的把人給帶到牢裏去,而是點了他的穴,讓他無法言語和行動,然後輕功把他帶了出去,藏在了一所大門洞開,門口還留著血跡的房子裏麵,不用猜也知道,這裏已經是無主之地了。
“你,你是什麼人”?中年男子被一解開啞穴,話都有些不利索了,那副膽小的樣子,讓人有些反感。
“我是皇上的人,是想來看看這裏的情況的”,東方望或許能刺殺安王,但她要先了解下這裏的情況。
剛才還一副鼠膽樣子的中年男子,一聽到是皇上的人,立刻兩眼放光,可惜身子無法動彈,說不定馬上就要下跪了。
“這位大人,我是石頭城縣令陳傲,之前安王攻打這裏的時候,因為沒有援兵,不得已才投降的”,陳傲說著滿臉的淒苦。不過東方望倒是第一次聽說他們是投降的,按照王具懷之前和他說的,這個陳傲是個好官,是被安王破城兒入的。
既然已經表明身份了,東方望也解開了他的穴道。
在陳傲悲痛欲絕的聲音中,她也慢慢知道了,那天被攻打時的情景。
他們被打的死傷無數,男人死光了,都是女人上了,最後安王卻是破門而入,但陳傲帶著剩下的老弱婦孺,像安王投降,希望他能往開一麵,放過城裏剩下的人。
“放過他們?他們讓我們損失了這麼多的人,按我說,應該屠城,才能慰藉死去的兄弟”,安王的一個表兄弟,說的信誓旦旦,恨不得把一直跪在外麵求情的陳傲抽筋扒骨的,他的一個兄弟都在這這場戰役中身亡了。
安王斜了眼這個有勇無謀的表弟,“按你說?這兒好像還輪不到你做主吧”,一句話把這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噎了噎,滿臉通紅的坐了下來。
“軍師來信上說,這城不能屠,而且陳傲此人還有用,有他在,石頭城能作為我們穩定的糧草供應地”,要不是因為慕容悔的信,估計這會的石頭城真的隻剩石頭在了。
“我為了保護剩下的婦女兒童和老人,隻能委曲求全,他們還派了一千個士兵,駐守在這裏,而本城的軍民,幾乎都在保衛戰中,全都犧牲了”,陳傲說著就開始流眼淚了。
陳傲雖是個異常感性的人,但不失為一個好官。
東方望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一個哭泣的男人。
“那,剛才,在屋裏,你們在吵什麼”,雖然外麵巡邏的士兵很多,但縣衙府內,沒有士兵,不然,那個門童也不會到大街上來拉東方望進去待命了。
“安王那個畜生,他竟然要拿城裏的女人孩子做人質,要把他們帶到城牆上,威脅皇上的中央軍,退兵,不然就當麵一個個的殺死丟下城頭去”,陳傲滿臉的胡子,看來很久都沒修過麵了,身上也穿著普通的衣服,一副落拓的樣子,卻是在這個時候,拚了命的,想要保護城裏的居民,為此甚至,不惜投降苟活,犧牲自己的名譽。
東方望剛才的厭惡已經煙消雲散了,現在隻有佩服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