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一然猛地轉過了身子困惑地望著身邊剛剛出聲嘲諷的女人,她不記得在這裏有得罪過別人啊。但是看清來的人麵容之後,她依舊是一幅困惑不解地麵容,小心翼翼地出聲問道:“你是?”
而剛剛出口嘲諷的女人也漸漸地轉身望向了她,微冷的麵容上揚起了幾分似笑非笑,紅唇吐出來的話卻依舊保持著冷嘲熱諷:“紀一婉,你這是裝失憶呢?我,你都不認識了?不過究竟是真的不認識了還是故意裝作不認識,這還有待考證……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紀一然在聽到她的話後臉色微微變了變,探究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容精致的女人,心裏卻暗暗道了一句:原來是姐姐的敵人啊,怪不得她不認識。不過,看著她的語氣和態度,她也從本能裏討厭這個人,於是她對她也沒有了好臉色。
“你?”她好笑的反問了一句,隨即淡淡道:“我為什麼要去記住你?你有什麼值得我去記住的?”
她的眼眸裏清明一片,沒有任何的其他情緒。郝雅仔仔細細地盯著她看了許久,發現她不像是裝的之後,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起,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你是真的不認識我?”
心裏卻是疑惑的很,以前她和紀一婉見麵的時候,她對她的情緒和現在的情緒完全不一樣啊。
一個人怎麼可能短短的幾個月之內就完全忘掉一個人呢?
“看夠了麼?”
紀一然冷冷地說完了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站在身後的郝雅咬著牙一動不動地端詳著她的背影,隨後用力地跺了跺腳然後快步地追了上去。
紀一然本想打一個電話給自己的姐姐問問這個人到底是誰,兩個人之間又有什麼樣的淵源,導致她如此痛恨自己。但是每一次她剛剛拿出電話之際,那個女人就總是陰魂不散地跟在了她的身後,她簡直都要懷疑她一直像一個跟屁蟲一樣緊跟著她了!
“你總是跟著我做什麼!”
收回手機,紀一然麵色煩躁不耐地開口。
郝雅雙手抱臂不在意地笑了笑,輕飄飄地開口回答了她:“沒什麼,隻是想看看你怎麼會短短一個月就將我忘得一幹二淨的!”
“我沒有忘記你,我隻是不想理會你!”
紀一然急中生智脫口而出道,她知道麵前的女人一定和自己的姐姐有很深的淵源,她若是說不認識或者真的忘記了,那才是真的會讓人生疑,所以她改了口。
“既然認識我,那你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郝雅的麵容變得詭異了起來,她頗為神秘的開口道:“紀家的大小姐家境不錯,怎麼會出來打工呢?而且還是這樣薪酬低廉的工作?最關鍵的是……你不是嫁給韓家的少爺了麼?怎麼他難道不給你錢用?”
她的話信息量不少,紀一然自認為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的穿著,但是沒有想到全然被人看到了眼底。她忍耐著心中的緊張,生硬地開口道:“那又怎麼樣,這是我的自由,你管的著麼?”想了想繼續開口道:“你不會是因為自己沒有嫁給韓家大少爺而因此遷怒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