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後,酒吧此時還沒有多少人,紀一然坐到一個沙發上,服務生過來問她一個人嗎?需要點什麼?
紀一然就上次來接高睿博時來過酒吧,從來沒有一個人來過,也不知道點什麼?
就對服務生說給我上幾瓶酒,能喝醉的酒。
酒吧服務生見過了很多來這裏買醉的人,所以見怪不怪,不一會兒就給紀一然上了幾瓶酒。
紀一然打開一瓶酒,狠狠地喝了一口,被嗆得眼淚都要就出來了。
“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換不回溫柔,為何記不得,上一次,是誰給的擁抱,在什麼時候……”
酒吧的歌手用酷似李宗盛那沙啞的聲線,緩緩唱著一首《山丘》。
情歌總是傷感,愛情總不如願。
本就悲傷的人兒,聽著這麼憂傷的歌,心裏的苦與累,好像有了共鳴。
伴著傷感的歌聲,紀一然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記得上一次喝醉,自己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
所以她希望酒精能帶給她短暫的休息,讓她能夠先不去想那些傷心的事情。
也許明天一覺醒來,就發現一切都是一個長長的夢。韓家是夢,大叔是夢,睿博哥哥還是那個睿博哥哥,養母就陪在自己身邊,自己隻是小縣城裏那個無憂無慮的紀一然。
已經晚上11點多了,張媽把飯菜熱了好幾遍,卻一直不見紀一然回來,心裏不免有些著急。
想起韓紹祺說有什麼事情給他打電話,張媽給韓紹祺撥通了電話,說少奶奶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打電話也不接。
韓紹祺一聽,公司應該早就下班了,丫頭去了哪裏,怎麼這麼晚也沒回家。
韓紹祺連忙給紀一然打電話,可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紀一然都沒有接。
韓紹祺給葉彤打過去電話,葉彤說自己也是上午見得紀一然,下午紀一然就請假沒來公司。
連公司都沒有去。
韓紹祺記得紀一然是很看重這份工作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連工作都不做了。
韓紹祺給袁辰逸和繆哲聖打電話,發動人一起找紀一然。
袁辰逸和繆哲聖一聽,韓家少奶奶又失蹤了,以為又遇見了綁架,一刻也不耽誤,召集了一幫弟兄一起找。
沒多久,繆哲聖那邊傳來消息,說看見紀一然在酒吧裏喝酒。已經醉了。
韓紹祺一聽,這個臭丫頭,還學會喝酒了,竟然一個人跑去酒吧買醉,還不接電話,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擔心她嗎?
韓紹祺問清了地址,就立刻趕往紀一然所在的酒吧。
韓紹祺趕到時紀一然已經喝的不省人事,本就沒有多少酒量的她卻喝了一桌子的空瓶子。
韓紹祺看見紀一然像一攤爛泥一樣趴在桌子上,桌子上有被打翻的酒,紀一然趴在上麵邊哭邊喝,臉上濕漉漉的,已經分不出來是淚水和酒水了。
韓紹祺原本是盛怒的快要爆炸,卻在見到紀一然這幅樣子時,心裏有些壓抑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