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手了,他還天天過來糾纏我,你說他怎麼就這麼賤呢?可你說,我為什麼也犯賤呢?明明知道不應該,可是我還是死水微瀾,心很痛,可是還是會為他跳動……”
他倏然握拳,臉色沉了下來。
“他說,愛情跟婚姻沒有關係,要我給他當小情人。誰給他的臉啊,他腦子肯定是壞掉了,爬滿了蛆蟲!”
他聽她罵著,臉色緩和了些。
“奶奶都不疼我,老是向著他,說我辜負了他。”
“他……他就是耍流氓!”
“……”
楚如斯最終放棄傾聽,任由她說,拿出手機,巋然不動地處理著美國的事務。而趴在他懷裏的女人,一直哭,一直哭,他絲毫都沒有受到影響。
極強的自製力,向來都是楚如斯引以為傲的。
她在哭,他在工作,場麵居然挺和+諧的。
好不容易得空下來,才終於想起要把懷裏哭得稀裏嘩啦的小女人送回家,伸手將她從自己的腿上拉起來,幫她擦掉眼淚,聲音無奈又溫柔:“你別哭了。”
他第一次見到許歡喜,就覺得她應該是個堅強的女人,可怎麼他老看見她哭呢?
回應他的,依舊是女人的抽抽噎噎。
“你要是哭成這樣子回去,你的寶貝兒子該欺負我了。”對於許一諾,他可是不敢惹、不敢惹。
許歡喜很無辜,她一定是喝了假酒,明明想停下來,然而眼淚卻不停地往下掉:“簡直跟嚼了邁炫一樣停不下來。”
“……”楚如斯咬牙切齒,喉結微動:“許歡喜,你再哭,我就吻你了。”
瞬間,她就不哭了,一副很乖巧的模樣。
楚如斯覺得自己牙疼,很想咬人!
許歡喜的確是很聽話地不哭了,然而——她更過分了,撲過去抓住一瓶馬爹利,直接懟到嘴裏,當成白開水一樣喝。
楚如斯:“……”什麼神仙操縱???這女的想要酒精中毒吧?
他伸手去搶酒瓶,然而醉酒的女人也是惹不起,她雙手死死地抱著酒瓶子不放,一副……他要是強搶,她就一酒瓶蓋下去的決絕。
扶額。
深深後悔。
到底是誰要約酒吧的。
他把她拽入懷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別東倒西歪的,真怕她磕著:“酒,好喝嗎?”
她胡亂地點頭,濃烈的酒入喉,從唇角滑下,滴落在鎖骨上。
“那讓我也來嚐一嚐?”他伸手蹭過她的下巴,勾掉滴下的烈酒。
懷裏的女人臉紅通通的,滿身酒氣,這麼帶回去,許一諾怕不是要去廚房拿刀了。
要不……就不帶回去了?
許歡喜將酒遞到楚如斯麵前,晃來晃去,眯著眼睛笑,紅唇微張:“你想喝?”
他點頭,伸手去接酒瓶子:“嗯,給我。”
奈何,醉酒的女人像個頑劣的孩子,抓著酒瓶子躲來躲去,圈著他的脖子,左手傳到右手,就是不給他。
倒是把酒瓶子給他呀!
他瞪她,眸色淩厲。
她不但不怕,反而笑出聲,挑釁地看著他,眼神裏帶著野媚:“就是不給你!”
她抬頭抿了一口酒,含在口裏溫酒,待冰涼的酒液變得溫軟醇厚。
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