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彪伸手摩挲著許歡喜的唇角,眼神裏都是貪婪,真是水靈又勇敢的姑娘,便宜江圖南了:“你覺得我不認識楚星雲嗎?楚家的大小姐,能看上江圖南這種窩囊廢?也就隻有你這種小姑娘,才這麼一往情深了。”
他不信!
許歡喜忍不住著急,一下子就亂了:“可是,你廢了江圖南的手也無濟於事啊——”
“小姑娘,你懂不懂?彪哥我要的是麵子,是言出必行!要有威信才能放高利貸,誰敢欠我彪哥的錢不換,下場從來都很慘。江圖南讓你走,你就快點滾,不然……我可要你留下來了哦。”
“……”去你吖的!
談判不成功,那就隻能換一種方式了,先把江圖南保出去,反正再過三天,楚星雲就回來了,到那個時候,江圖南是死是活,就不是她許歡喜能夠負責的了。
隻要這一次救下江圖南,她就再也不欠他了!
“好,我留下來,你讓江圖南走。”她深呼吸,決定走一步險棋。
嚴彪喜出望外,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舔了舔嘴角:“小姑娘,你倒是很愛江圖南嘛,既然你願意留下來陪我,那我自然就放了江圖南。”
“我不愛江圖南,但我希望他平安。”許歡喜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隻要江圖南成功逃離這虎穴,彪哥也不一定能夠動得了她。
她的手插在寬大的衛衣兜裏,不輕不重地敲了敲手機,三下。
彪哥拍了拍手掌,旁邊立刻有人送酒過來:“喝了它,我立刻放了江圖南。”
許歡喜驀然瞪大眼睛,這酒……絕逼有問題!
喝,還是不喝?
她深深地看了江圖南一眼,端起酒杯,仰頭喝酒,喉頭上下滾動,多餘的酒液順著嘴角滑落到地上。
江圖南驀然瞪大眼睛,生生地想要撲上去阻止,卻被旁邊的人攔住。
“歡喜,不要——”
在江圖南的喊聲中,許歡喜已經把酒喝得一滴不剩。
嚴彪看許歡喜把酒喝完了,很是滿意,讓人把江圖南丟了出去。
而他,則是色眯眯地打量著許歡喜:“來啊,把她帶去好好收拾收拾,知道把人帶到哪裏去吧。”
許歡喜被人強製性地帶到更衣間,那些人丟給她一條裙子,惡聲惡氣:“換上。”
她走進衛生間,立刻將含在嘴裏的酒吐出來,將水龍頭開到最大聲,立刻摳喉嚨刺激生理反應,剛才那杯酒,她非要吐出來不可!
胃裏,空了。
喉嚨,灼燒。
外麵的人不耐煩地敲門:“換好了沒?”
“快了。”她一邊應著一邊換衣服,居然是一條很性感的婚紗裙,露出光潔的後背,開高叉,透露著一種別樣的誘惑。
……
其實。
許歡喜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退路。
是宋詞陪她一塊來的,宋詞已經發在車上惡補了很多金錢會所的規則給她聽。
她知道自己留下的代價,她會被推上拍賣台,成為大家拍賣的對象。
無底價,無上限,男女老少都可以喊價,隻是狂歡而已。
所以,許歡喜決定把自己拍下來。
真佩服自己的機智,給自己點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