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趴在男人懷裏,她就知道他不會真讓她喝完的。她努力保持最後的清醒,扯著他的衣服呢喃:“不要再打了,我求你放過他。”
醉醺醺了,還不忘江圖南的安全?!
楚如斯倏然雙手握拳,好不容易克製下來的憤怒之情噴發出來,為什麼要挑戰他的底線?
他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跟她鼻尖相蹭:“你執意救他?”
“嗯……”她迷糊地應著,自然要救,就算是為了還恩情也要救啊。
他咬牙切齒,她到底知不知道救江圖南要付出什麼代價,那可是要上拍賣台了:“好,今晚的你,我拍下了。”
——他阻止不了女人的戀愛腦,那花錢把她買回來,總行了吧!
許歡喜的胃裏幾乎跟灼燒一樣,她腦袋昏沉,不知道是藥勁還是酒勁上頭,什麼都說不出來——誰要你們買,都閃開,我自己買自己!
江圖南也終於從連續的重拳裏反應過來,看清楚了楚如斯的模樣,原來是他?!不過是楚視傳媒旗下的小保安而已,居然敢把他打成這副模樣,是不想活還是想死呢!
什麼狗屁季爺,今天誰要壞了他的好事,誰就橫著出去。
對於許歡喜,他勢在必得!
即使渾身被揍得不聽使喚,他還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要阻止這一切荒唐的事情:“她是我的!”
楚如斯收斂的戾氣倏然閃現,磅礴而出:“她是你的?江圖南,你他媽再說一遍試一試!”
江圖南撐著桌子站起來,自覺離楚如斯遠一點:“我不管你是誰,但是許歡喜是我的女人,你識相的話就放開,否則……我保證你走不出金錢會所。”
許歡喜軟軟地靠在楚如斯的懷裏,低低地嚶嚀著,頭好痛啊。她死死地瞪了江圖南一眼,誰是他的女人,他們之間沒有關係好麼!
楚如斯注意到許歡喜一直在看江圖南,這深情如許的模樣,嘖嘖嘖……
他怒到極點,反而笑了出來,就算江圖南再不想承認,他跟許歡喜都是合法的夫妻關係。
“江圖南,你下次再說這種話,我就拔了你舌頭!別忘了,許歡喜是我妻子了!”
許歡喜可以感受到男人胸膛震動,忽然覺得頭暈目眩,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地握緊男人的衣服。
她好像是有夫之婦……
所以,現在是怎樣?出來賣被自家老公買走了?
啊啊啊,腦殼疼!
楚如斯看許歡喜的眸光終於回到他身上,惱意重生,該不會是現在才記起自己的身份吧?
他低眸,用沾滿血腥的手捏住她的下巴:“現在,你還覺得我揍江圖南沒有道理麼?”
“……”她昏昏沉沉的,被他充滿侵略性的眸光壓迫著,完全沒有勇氣回答他。
他看她不應,越發地惱怒:“你為他陪酒賣笑,這不是在打我的臉麼?幸好我脾氣不錯,要是我脾氣再衝點,就把你跟他都丟進公海喂鯊魚了!”
“……”就他這樣子,還脾氣不錯?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困頓不堪,眉目繾綣地閉上。
好困,讓她睡一下。
這安眠藥的效果,真他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