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圖南在心裏暗罵,如果不是楚如斯出來截胡,他早就把許歡喜弄到手,哄的服服帖帖的了。
“歡喜,我跟楚星雲在一起,隻是商業策略,我根本不愛她。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我給你買一間大別墅,你以後不用工作,隻需要給我做飯、對我笑就好了。”
她眉目冷清,眼皮都沒抬一下,這種花言巧語,她都已經免疫了:“看手上的戒指。”
江圖南臉色一僵,那纖細白皙的無名指上,冠上了別人的名字。
這個戒指,一看就不是很值錢!
哪有他給她準備的大鑽戒好看?
她低著頭,摩挲著那在普通不過的戒指,不自覺地帶上一點柔情:“給我戴上這個戒指的人,可以跟我光明正大地住在我的小套間裏,他至少不用我成為不見得光的存在他會給我做飯、對我笑,懂?”
江圖南心底忽然生出一種不安,他自然不信許歡喜這種慢熱的女人會愛上別人,但是當她提起她丈夫時的表情,讓他不安極了。
他祭出最後一張牌,語氣沉甸甸的:“歡喜,我欠了彪哥很多錢,我隨時都會沒命,你就不能對我誠實一點,對我們的感情誠實一點嗎?”
要她誠實是吧?
那她就誠實給他看!
她已經忍江圖南很久了,知不知道她逃離得多辛苦,他為什麼還要來動搖她的感情。
“我給你臉了是不?你是不是覺得我愛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還熱愛馬克思呢,可我總不能下去陪他老人家不是?你怎麼會沒命呢,你這條命值一個億,你的心肝腎髒全部都是錢,彪哥不會讓你那麼痛快的死掉的。別忘了,你忘了你還有個超級有錢的女朋友,實在不行,你這副皮囊也是很好看的,躺下賺錢應該不難。”
這都是什麼話!
江圖南一臉應承,掙紮著去握許歡喜的肩膀:“你對我這麼殘忍,那你昨晚為什麼給我希望?你何必假惺惺的來救我呢?”
假惺惺?
她麵無表情地躲開他,臉色一冷:“江圖南,我為你不要臉不要命,你卻說我假惺惺?臥=槽,你怎麼不去死啊?”
江圖南差點被噎的說不出話,許歡喜第一次這麼直白地咒罵他,她脾氣向來都好,他意識到觸她逆鱗,趕緊道歉:“對不起,歡喜,我說錯話了。”
許歡喜迅速平複情緒,她不想為他失態,還真後悔為這種人陷入險境。
她再度把話題拉回正道,一副談判的模樣:“和解吧。你可以提出條件,我盡量滿足你。”
江圖南不甘心地搖頭,帶著讓人害怕的偏執:“和解,做夢!歡喜,你不愛我沒關係,但是我不準你愛那個男人。他把我揍成這樣子,我不會放過他的,我要報警,我要把他送到監獄裏去。”
許歡喜就知道,這件事沒有辦法善了。可是楚如斯和她的名字畢竟出現在了同一個戶口本裏,她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你已經債台高築,多我一個敵人,你真的承受得住嗎?他既然是我的人,為我出頭,我就不會讓他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