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差點沒給跪下謝主隆恩了——經曆過長途跋涉之後,他家大佬終於善心大發了。
他二話不說就攔了一輛的士衝進去,真怕大佬下一秒就反悔去了。
楚如斯看著溜得比兔子還快的歐陽,忍不住覺得好笑。
他雙手插在兜裏,慢悠悠地走著,桐城似乎永遠沒有晚上一樣,依舊熱鬧非凡。
偶爾有妖嬈的女人看他孤身一人,纏上來邀請他一起睡覺。
“我老婆在等我回家。”楚如斯隨口應著,眼裏眉梢都是笑意,許歡喜會不會想他呢?
他風塵仆仆地回來,倒是很希望許歡喜會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
回到家裏,漆黑一片,空無一人。
楚如斯打開燈,腳下踩著一堆紙片,隨手打開一張,都是惡意滿滿的咒罵。
——許歡喜去死。
——你明天出門被車撞。
——走夜路小心點。
他的臉沉了下來,看來在他離開的日子裏,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他立刻聯係許歡喜,卻無人接聽。
他轉而聯係歐陽。
歐陽正迷迷糊糊地回到家,剛躺在床上,就接到了大佬的緊急召喚,歐陽的內心是崩潰的,萬惡的資本家!!!
……
城西別墅。
許歡喜睡得很不安穩,她像是在火爐上烘烤著。
她的腦袋好疼好疼,然而她不能倒下,因為身下空無一人。
黑暗中,有一雙手撫摸著她,涼涼的,猶如一條蛇一樣,漫不經心地摩挲她的皮膚,讓她戰栗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對上的是一雙猩紅的眼眸!
她倏然驚醒,一身冷汗,立刻想要呼救。
然而一雙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唇,封住了她所有求救的聲音。
靠!江圖南該不會禽-獸到這種地步吧?
她明明把房門反鎖起來了!
按照她對江圖南耐心狩獵的性子,他應該不會動她才對啊。
灼熱的吻落在額頭上,故而輾轉往下,帶有侵略性的意味。
她像是條泥鰍一樣努力掙紮著,奈何男人跟女人之間的力天生就存在差異,她也病得不舒服,甚至連掙紮都做不到!
江圖南什麼時候這麼有力氣了,以前江圖南想要強來的時候,她也不是沒試過砸他一煙灰缸的——雖然她那時並不想傷害江圖南,但她的心理陰影比較嚴重,很多事情她都沒辦法控製。
男人步步緊逼的節奏,到底還是激起了許歡喜心裏的夢靨。
她身體開始控製不住地顫抖,如果江圖南不停下來,她暈過去算是輕的了。
“你一點長進都沒有。”她的耳邊灌入了男人灼灼的聲音。
不是江圖南!
楚如斯?
她的聲帶微微顫動,最終隻能發出沉悶的聲音。
楚如斯鬆開許歡喜,擰亮了床頭的燈,還是像以前那樣,一碰就戰栗不已。
男人堅毅沉穩的模樣就這麼出現在昏黃的燈光下,許歡喜有些發懵,她是不是做夢了?
楚如斯正想好好看一看許歡喜,兩天沒見她了,小家夥還受了那麼多委屈。
他的手落在她的巴掌臉上,突然眸光一凜,臉上都是寒霜。
他撫上她脖頸那還沒消散的咬痕……
這是什麼意思!是江圖南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