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化妝間。
彬彬有禮的保鏢替許歡喜開門,臉上都是肅殺:“許小姐,請。”
許歡喜朝他一笑,以表感謝。
她往裏麵瞟了一眼,裏麵隻有江圖南一個人,而且還是有些醉酒姿態,踉踉蹌蹌,臉色通紅。
許歡喜覺得奇怪,怎麼回事,婚禮都沒開始呢,江圖南怎麼就這副樣子。
她下意識的戒備,站在門口不願意進去。
然而,守門口的保鏢猛地推了她一把,然後把門反鎖了!
反!鎖!
許歡喜惶恐地瞪大眼睛,立刻轉身拍門:“開門!放我出去!”
江圖南聽到喧嘩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睛,貪婪地盯著許歡喜,驀地撲過去——
那種眼神,許歡喜是極其熟悉的!
欲——望——
許歡喜嚇得立刻貼到門上,這下子真的很糟糕了,她和江圖南被反鎖在同一個化妝間裏。
“你別過來!走開!離我遠點!”
江圖南隻覺得女人無助的聲音,反而讓他更加興奮,身體裏都是暴走的欲念——那貼著門惶恐的人兒,是他心底最初的白月光。
他的大腦裏已經容不下其他想法,滿腦子都是占有這個女人,這個本該屬於他的女人。
許歡喜不停地拍擊著身後的大門,門上繁複的花紋咯得她生疼。
她的腦袋開始隱約地疼起來,很多被她刻意遺忘的記憶,就像是打開了封印一樣,像她席卷而來。
……
此情此景,真的像極了八年前。
她也是懵懂無知地闖進一個地方,然後成為了獵物。
她的身體在那一天枯萎,她的心也死在了那一年。
……
她大聲地求救,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江圖南一步一步地逼近。
曾經烙印在心靈上的傷口又發作了起來,她不斷地深呼吸,大腦已經一片空白,雙腿也開始發軟。
再這麼下去,她會暈倒在這裏。
如果江圖南還想要強行亂來,她也不知道為怎麼樣——
她為了保持清醒,毅然而然地用腦袋撞上了門板。
疼痛使她短暫地蘇醒過來,她顫抖著去摸手機,卻絕望的發現,這個房間居然沒信號!
沒!有!信!號!
江圖南就在眼前,撲向她。
她下意識地往旁邊逃竄,僥幸躲開江圖南,慌張地斥責著:“你冷靜一點,今天是你跟楚星雲的婚禮,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你的一生就完了。”
江圖南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是沒聽進去,靈活地拽住聽的胳膊,惡狠狠地開口:“你以為是誰把你送上我的床?”
胳膊被拽住,許歡喜再也躲不開來。
被江圖南抱在懷裏,卻是如墜冰窟。
江圖南的話點醒了她,這件事很顯然是被安排的,是楚星雲安排的——天啊,楚星雲為什麼要這麼做?
許歡喜真的完全跟不上楚星雲那個瘋子的思維,費盡心思把江圖南從她身邊搶走,又費盡心思地調-教江圖南這個老公,明明兩個禍害都要湊一塊兒了,普天同慶了,現在這個轉折是怎麼回事?
楚星雲為什麼在喜結良緣的日子,把老公拱手讓人?
她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身子都開始燥、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