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怔了一會,靜靜地平複內心的波瀾,想起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振作了一下,咬牙跟在楚星雲身旁。
麵包很重要,愛情隨意吧。
她發現楚星雲的腳步有些虛浮,心中的憤懣也緩和了些許——最終楚星雲也算自食惡果,她受到了江圖南的肆虐,餘生都要跟江圖南綁在一起。
真是渣男賤女,天作之合,彼此相愛,為民除害啊。
秘書田恬上來彙報工作。
彙報完後,小心翼翼地看了許歡喜的臉色,擔心得不得了:“許室長,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要不要去看下醫生?”
許歡喜勉強地抬頭,她今天連受打擊,心情鬱結:“我氣色看起來這麼差嗎?”
“就像一具行屍走肉。”田恬掏出一麵鏡子遞到許歡喜麵前。
許歡喜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眸色微微起了波瀾——愛了就是愛了,失去的時候自然會痛一下。
“沒事,醫生看不好的。”她淡淡地回答。
情傷這回事麼,好不起來的。
關於情愛的力氣,會一點一點的被完全消磨。
所以啊,願你們有生之年,所愛皆良人。
別像她,情路波折。
……
禮花響起。
所有賓客都彙聚在酒莊大廳上,燈光璀璨,每一個人身上都帶著普通人沒有的貴氣和傲氣。
許歡喜屬於場外人員,在二樓呆著候命。
田恬對這種場景著實好奇,總是偷偷地看著。
她剛出大學沒多久,還是很天真很可愛。
許歡喜倒是比較淡定,她出席過這種高檔的場合,畢竟她的很多客戶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物。
她接觸多了,最是明白上流社會跟普通社會的區別。
這樣的金光閃閃的世界,許歡喜隻是個過客,永遠都隻能是過客。
……
楚如斯一覺醒來,天都黑了,身旁就沒了人,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估計又是去工作了吧,那個女人對工作倒是熱愛得打緊。
不過,他也不擔心,今天既然祭出了身份,估計楚星雲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的女人,他自然護短,楚星雲再動一下,自然要付出代價。
隻是,他還沒跟許歡喜說清楚。
本來準備床上運動做完,就好好說一說,可惜那女人又嬌又柔,還欠調-教,直接暈過去了。
他起床整理衣服,今天是楚星雲的婚禮,宴請了帝都許多有名的人物。
如果真的想要亮相的話,這個場合真的合適,說不定分分鍾就搶了新人的主角光環。
他有這個狂妄的自信。
他就是天生的控場者。
歐陽已經給他準備好了出場的西裝,恭敬地捧到他麵前,一臉殷切。
他忍不住笑,歐陽想要他露臉很久了,如今自然狗腿得很。
換上了講究的銀灰色襯衫,襯衫是真絲材質,上麵還繡著繁雜的暗紋,麵無表情地扣上經典款扣子,係上領帶。
拉了拉沒有褶皺的衣領,套上寶藍色高雅的西裝,雙排扣,能完美的體現他的腰身,西裝上繡著與襯衫對應的花紋,細看是暗紅色的。
楚如斯看著鏡子中的人,早已褪去八年前沉默寡言的模樣,眼底都是輕狂恣意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