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最終把花環拿在手裏,細細地摩挲著上麵的紋路:“香山公園裏不準隨便亂摘花的。”
“……”楚如斯差點就沒撐好船,你說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不解風情的人?!
許歡喜兀自地笑了笑,將手裏的花環戴在楚如斯的頭上,眉眼一彎:“人比花嬌。”
她這句話倒不是在開玩笑,楚如斯是真的長得好看,他臉上的每一處都好像是經過最精密的儀器測量,特別黃金比例。
“你啊,調皮。”他一個大男人,頭上頂著一堆花像什麼話。
但他也沒有摘下來,因為身旁的女人笑了。
這說話的語氣,還真是莫名的寵溺呢,真不知道楚如斯是怎麼做到的。
他也會用這種語氣跟別的女人說話吧。
比如田恬。
許歡喜咬著唇,最終還是問出口了:“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關於田恬的事,她本來不想追問這件事的,因為問出口,就代表她在乎楚如斯的破事。
有!
楚如斯有那麼一瞬間,想要衝動地說起當麵往事,盡管他的家族已經抹殺了他曾經存在的證據。
可是,許歡喜沒有給他說出口的機會。
她抬起頭死死的盯著他,語氣有些激動:“我知道你跟田恬的事了,你會幫她的,對不對?”
楚如斯鬆了一口氣,原來她追問的是這件事。
他居然奢望許歡喜問起往事,他真的想太多了,他的過去,已經死了。
變成了墳墓,變成了土。
再也沒有人記得了。
“我會幫她的,你不用擔心。”
許歡喜苦笑一聲,楚如斯還真是理直氣壯,她歎了一口氣:“那就最好不過了。”
“你怎麼知道的?”楚如斯眸光微凜,他明明囑咐了田恬不要說的,尤其不準對許歡喜說——
她怎麼知道的,她當然是用眼睛看到的!
那天,她去田恬的家裏,卻看到田恬和楚如斯關著燈,脫了衣服,借著月光,她看到了田恬撫上楚如斯的後背。
她也看到了那枚被丟棄的戒指。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來糾纏她?!
她努力冷靜下來,不去在意:“不隻是你關心田恬,我也關心她。”
她伸手去撥弄湖水,甚至有小魚從她的指尖穿過。
這是她最後一次跟楚如斯這麼心平氣和的在一起了,算是圓了奶奶的心願。
下一次再見麵,如果楚如斯敢對她有任何不敬的舉動,必然劍撥弩張。
楚如斯瞟了一眼許歡喜,心裏有些憋屈,還以為許歡喜知道他的默默付出會感動的,結果還真是平靜的態度。
他到底要做什麼,才能敲響這顆冰凍的心?
從知道他的身份開始,許歡喜每一次見到他,都是極度冷靜的,像是離他越來越遠。
有時候他很想問一問她,你的心腸是不是由鑽石構成的?
……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吃個飯、看個風景、劃劃船、打打球,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
暮色將至。
許歡喜看著跟楚如斯玩得不亦樂乎的許一諾,心裏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她從來沒見過許一諾跟誰玩得這麼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