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樂意。”他淡淡地開口,卻透露出一絲堅定。
兩人之間陷入一種沉默,縈繞在兩人耳邊的,是彼此之間溫溫的呼吸。
許歡喜握著手機,粉嫩的手指握緊機身,楚如斯真的……很討厭!他憑什麼在她的心間興風作浪,他一句話,她就又難受又心酸。
心底的貪婪不斷地擴大,像是麵對喜歡的玩具、熱衷的甜食、喜歡的男人,都很想要得到手。
她輕輕地掀開窗口的輕紗,透過玻璃清晰地看到樓下的男人,他慵懶地躺在車上,透露出一絲榮華氣度。
墨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
人家都說香車美人、香車美人的,怪不得香車要配美人,原來既然是這種極度的誘惑啊。
楚如斯看著那折射在窗戶的嬌柔身軀,她怯怯地掀開輕紗,就像是花朵嬌柔地綻放開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
他下意識覺得喉嚨一緊,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光是看她一眼,就覺得……很衝動。
這些天他守著她,親著抱著,卻不能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他覺得自己卑微極了,明明就是她的合法丈夫啊。
兩個人就隔著明淨的玻璃,遙遙相望,靜靜呼吸。
最終還是楚如斯先開口,要是樓上的可人兒再盯著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他聲音有些喑啞性感:“寶貝,別看了,去睡覺,我守著你。”
寶貝?
她抿了抿唇,雞皮疙瘩起了一圈一圈,都不知道楚如斯怎麼這麼肉麻。可是,她卻不得不承認,那男人低醇的聲音,讓她耳根子都軟了。
她低下眼眸,不去看那男人,他本就是風華絕絕,她看多兩眼都覺得是誘惑:“你不用守著我,我沒有做噩夢,隻是在忙,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楚如斯也不管許歡喜說真說假,不管幹什麼,淩晨兩點不睡覺,想要猝死麼:“你先睡好不好?熬夜會變醜的。”
“……”許歡喜很想掐死他,什麼叫做變醜?會不會說話?她明明因為他在失眠啊,他這說得是什麼話啊!
“乖,去睡覺,明天還有工作,嗯?”楚如斯看她不說話,幹脆繼續哄著。
許歡喜覺得她一定是中邪了,還真是聽話地爬上-床去,無奈地鬆口:“好,我睡了,你叫歐陽來接你回去吧。”
她不睡,他就一直在樓下守著,像話嗎?
他輕聲開口:“關燈吧。”
她無奈地翻白眼,幹脆關了燈:“好,我關燈了,現在能掛你電話了嗎?”
楚如斯琢磨了一下,關燈了是關燈了,許歡喜會不會真的睡了可不好說:“我哄你睡好不好?”
“你神經病吧?!”她簡直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
“歡喜,別逞強,你在醫院都是摟著我才能睡著的,現在我想爬你的床都有心無力。沒我在你身邊,肯定很寂……不習慣吧?”他本來想說寂寞空虛冷,但是想一想還是轉了話鋒,他可不想徹底惹惱這個大寶貝。
明明千方百計,哄了一個月有餘,她這才軟了態度。
“行行行,你哄著,我睡行吧?”她實在惹不起楚如斯,他愛哄就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