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下意識放鬆手中的剪刀,鬆了一口氣,還真的是楚如斯,她就知道是他!
除了他,誰能不動聲色的進入她的家,她的房間,坐在她的床上。
他有鑰匙的啊!!!
她羞惱得要死,她剛才毫無戒備,在床上亂滾的傻逼模樣,楚如斯都看進了!
欲哭無淚!
楚如斯快步走過來,搶走她手裏的剪刀:“扮演堅貞烈女呢?就算是,麻煩太太也對著外人,別對著你的親親老公?”
許歡喜心裏都是沉重,好像要心肌梗塞,她就態度上稍微的鬆了口,這個人就立刻順杆上,有說過原諒他麼?有說過不離婚嗎?
她睨了楚如斯一眼:“你是不是還想要一份離婚協議嗎?”
楚如斯察覺出許歡喜的軟化,至少沒準備再給他一份離婚協議了。
果然還是銳意進取的方針比較有效,默默守護什麼的,果然不太靠譜。
做了事情,就該讓女人知道,要她們感動才是。
不然,做來幹什麼!
他幹脆纏上去,摟著女人的身軀:“歡喜,我的歡喜,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當初用男公關的身份騙你,是我不對,我檢討,跪搓衣板好吧?”
“不好!”她轉身不去看他,基於對人性的判斷,她完全不知道楚如斯纏著她幹什麼?為什麼非她不可呢?
這不符合邏輯,讓人惶恐。
她嘴上說著不好,但是默許他動手動腳,怕自己又要栽了,她怎麼老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呢?
楚如斯摟著小人兒,直接壓倒在床上,輕輕又溫柔:“為什麼不好?你又不是不喜歡我。”
許歡喜瞪了他一眼:“誰說我喜歡你?!”雖然,一直都沒有否認過這件事,但是他別動不動就拿出來說事!
喜歡又怎麼樣,愛又怎麼樣,又不是一定要得到才行!
楚如斯將她壓製著,從床頭櫃裏拿出一本精致的本子。
她心裏一緊,我去,楚如斯怎麼可以隨便翻她的東西?
她想伸手去搶,但是男人已經眼疾手快地壓製住她,隨手翻開一頁,認真地盯著她,眉眼裏都是笑意:“不喜歡我,你每天寫我名字幹什麼?練字麼?”
許歡喜惱得要死,她前陣子心情不好,想他的時候就亂寫亂畫,這種隱蔽的羞惱和愛慕,被他大大咧咧的暴露出來,很丟臉的:“我隻是在咒你早點死而已!”
楚如斯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大寶貝,我死過一次了,要懂得珍惜我,嗯?”
他真的死過一次,躺在醫院上一年之久,每天都在生死邊緣裏掙紮著,差點就沒活過來。
可能是,心中的仇恨未死,或者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他的潛意識、他全部的命運感知到,許歡喜在遠方,掙紮著給他生了個孩子。
所以,他硬生生從那生死煉獄裏爬回來。
——所以,寶貝,好好愛我,好不好?
她餘光瞟著他,看到了他眼底匍匐的沉寂光芒,風輕雲淡的語氣裏,卻像是承載了不能接受的重擔。
他以前一定過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