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簡直咬牙切齒,但他又不能做什麼,總不能真的欺負她,她可正在流血。
他克製又體貼地替她穿好衣服,伸手撫摸著她的小腦袋:“今天很晚了,先洗澡休息吧。”
她立刻跑進衛生間,溜了溜了,好尷尬啊!
楚如斯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放空自己,懊惱得直錘床,差一點,就差一點!
可是,完全舍不得欺負她。
沐浴的聲音響起,楚如斯眸光瀲灩地轉過去,剛能從磨砂鏡子裏看到模糊的剪影,他們這定的是蜜月套房,自然都是情趣,就連床都是大圓床。
無時無刻都在誘惑,但是他每分每秒都在壓抑。
楚如斯看著玻璃窗上的剪影,強製壓下的氣焰,騰地就升了起來,他再怎麼努力地也克製不住。
明明隻是看了一眼。
他撐著腦袋側身,死死地盯著那模糊的剪影,肌肉緊繃,他再不做點什麼,真的會出事。
許歡喜自然不知道楚如斯正看著她,想著她,她隻是……很尷尬地站在淋浴頭下,整個人呆若木雞,她似乎忘了一件事,都是今天事太多了。
她忘了……忘了帶一些女性用品啊啊啊!
他看她一動不動,聲音沙啞地開口:“怎麼了?不洗澡發什麼呆?”
他聲音都是磨砂質感,磨得她幾乎腿軟,腦子裏隻有一個問題在衝撞著——他……怎麼知道她在發呆!
她羞憤欲死的瞥了一眼衛浴間的磨砂玻璃,這個玻璃是單麵可視的,外麵看不清裏麵,但是從裏麵正好能夠看到楚如斯在幹什麼。
——他在看她。
——她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他眼底!
這個認知讓她渾身都在發顫,血液快速的在體內奔走著,身上每一片皮膚都透露出綺麗的粉色。
血液迅速流失中。
她……怕不是要失血過多吧!
她吞了吞口水,雖然很不想麻煩楚如斯,但是如果沒有M巾的話,她根本沒有辦法走出衛浴間呀。
她一咬牙,心一橫,豁出去了,小心翼翼的拉開門縫:“你……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他聽出她的聲音裏都是顫音,下意識喉結滾動:“說!”
受不了!
真想去把這個女人撕碎!
“那什麼……我忘了帶那個了。”她咬著牙開口,羞得恨不得去撞牆,她還真沒有經曆過這麼窘迫的狀況。
“那個?哪個?”楚如斯一臉黑人問號,下意識的覺得是小雨衣——可是他們又不能做什麼,要來幹什麼?
她單手捂臉,簡直要哭了,她後悔,她真的後悔了,早知道就不來找他了:“就是……每個女人一天總有幾個月要用到的東西。”
雖然這話說得很緊張,都錯序了。
但楚如斯何等聰明,更何況已經說的如此清楚了,他隻是不怎麼接觸女人,所以……反應遲鈍了些許:“……懂了,你先洗澡,我現在去給你買。”
“嗯。”許歡喜低低地應了一句,聽到門‘啪嗒’一聲被關上的聲音。
他走了。
她驀地鬆了一口氣,完全想象不出來……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替她買女性用品,到底是什麼樣詭異的場景。
而且現在大半夜的,他又要去哪裏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