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回到家裏,簡直是壓製不住的火氣。
該死的蘇浙!
該死的許歡喜!
還有楚如斯……他居然在避她?!
她努力冷靜下來,蘇浙今天能攔她一次,可是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剛好,明天看蘇浙怎麼護主子!
明天楚家做壽,楚如斯的父親楚致輝要過生日。
生日這種又可以收禮物又能夠聯絡感情的場合,自然是要熱熱鬧鬧地辦一場,楚家邀請了許多世家一起參加晚宴,能被邀請的是都不是簡單人物。
其中,就包括了他們索家,貴客,座上賓,盛情邀請。
而許歡喜……說實話,這麼不入流的女人,說不定連楚家的門檻都夠不著。
光是從這一點,就能夠看出來,到底誰更般配楚如斯了。
這麼一想,索菲亞才稍稍平順了些許,這種場合,楚如斯肯定也會出現,她非得把許歡喜的真麵目揭露出來。
……
事實上,楚如斯壓根沒有準備出現在楚家。
除了爺爺,沒有人配叫他回家,所以生日啊、家宴呀,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對於這個親爹,沒有任何感情,隻有冷漠和恨意。
……
夜色撩人。
許歡喜從衛浴間裏出來,身上是男人寬大的黑色襯衫,堪堪遮住了大腿根部。
她也不想這麼穿,可是楚如斯家裏都是陽剛氣息,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女人生活痕跡的樣子。
所以……她去哪裏找衣服穿啊,難道要她現場動手,裹被子穿窗簾快速製衣嗎?!
那也隻能硬著頭皮穿他的衣服了。
襯衫穿在身上,鬆鬆垮垮的,呼吸裏都是熟悉的味道。
心裏似乎有頭小鹿亂撞啊,幾乎是撞到南牆也不回頭的撞啊。
她瞥了一眼窗前裝深沉的男人,他在漫不經心地抽煙,濃密的睫毛投下了陰影。
她總覺得他心情不好,於是乖巧地走過去,從背後擁住沉默的男人,手交握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心跳,臉埋進他的背脊:“你怎麼了?”
楚如斯驀地回過神來,他的警惕性一向都極強,然而最近卻像是遲鈍了很多一樣。
在許歡喜麵前,在他自己家裏,像是過去支撐了八年,終於可以休息。
他握住胸前纖細的手腕,指腹蹭來蹭去:“明天,我父親生日。”
“……所以呢?”許歡喜不明白楚如斯為什麼突然提這個,她第一反應就是……莫非要見家長?
唔,時間太急了,完全沒準備好,沒見過家長沒經驗啊!
不知道伯父喜歡什麼禮物?
不知道伯父會不會喜歡她?
不知道楚家是不是真的會吃人?
楚如斯兀自地笑了笑:“在想要不要給那老不死送一張黑白遺照。”
許歡喜:“……”她差點覺得自己聽岔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像是楚如斯會說的話麼?
她從背後抱著他,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她卻兀自能夠感受到男人壓抑的呼吸和悲鳴的疼痛。
她心裏隱隱作痛,把男人抱得更緊:“你到底怎麼了?你現在這樣子,是因為伯父嗎?”
他這種不言不語的樣子,讓她很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