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賭你一把,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西,我就賭你能拿下楚家!我以後可以幫你,也可以站隊你這邊,但是你一定要給我贏啊!!!
隨著錄音筆的播放,索南木的臉色黑了又黑,他剛才都在楚如斯麵前說了什麼呀!
身為一個高、官,他說話向來都謹慎小心,以防落人話柄。
可是,在楚如斯,他是自信的,自信到無知——他以為楚如斯一定會跟他合作,做他索家的上門女婿,所以他沒有設防。
可他從來沒想過,楚如斯會放棄他伸出來的手。
楚如斯明明就應該感恩戴德!
畢竟他在桐城幾乎代表著絕對的權力,如果他真的有心思捧楚如斯,楚如斯絕對能成大事。
他以為楚如斯會迫不及待地答應,結果……沒有。
楚如斯很神奇的拒絕了他,拒絕也就算了,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有膽量算計他!
索南木強擠出來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帶著慍怒的失態,似乎想要掐死眼前的年輕人:“你居然錄音了!”
楚如斯把玩著小巧的錄音筆,在指尖纏、繞旋轉成殘影:“索伯父稱說,你不好意思跟我大哥撕破臉,那我來唄。我會讓人把這些錄音加工一下,把你說的那些金句都摘錄下來。碰巧今天我約了大哥吃飯,兄友弟恭之餘,我會順便轉告他您的決定。還請索伯父提前想好說辭,晚輩想告辭了。”
楚如斯朝索南木點頭致意,站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西裝。
索南木憤怒不已,氣得直接站起來,但是他又無可奈何,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現在不能得罪楚如斯!
楚如斯笑了笑,朝索南木鞠躬:“伯父不必遠送,再見。”
索南木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楚如斯禮貌得體的告辭,雙手狠狠握拳,青筋暴起,他縱橫官場幾十年,這是第一次這麼被人戲耍。
他以為,楚如斯不夠膽,也不會笨到跟他作對,結果……他還真是看錯人了啊。
楚如斯的溫潤如玉、彬彬有禮、進退有度都隻是偽裝,他撕下這文明的皮囊,比誰都會玩,比誰都狡猾……
是塊成大事的料子,可惜不是自己人。
他必須趕快想辦法,盡早擺脫楚如斯的鉗製才行。
楚如斯走了幾步,忽然頓住,側身回頭,洞若觀火地盯著索南木:“影視城的項目怎麼看?那塊地什麼時候批下來?”
索南木有一瞬間被楚如斯的眼神壓得無法動彈,為什麼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能有如此涼薄狠厲的眼神?
“我會盡快處理。”下意識的,很官方的回複。
楚如斯冷哼一聲,索南木從政,說話向來含糊不清,沒有說批不批,什麼時候批,卻回答得挑不出毛病。
他輕易就看出了索南木的想法,先拖著,拖著拖著,就不辦了唄:“這樣子吧,你給我三天考慮,那我也給你三天辦事,要是批不下來,你大可以試一試。”
索南木徹底噎住,最終隻能咬咬牙應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