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來,許歡喜發現,她對楚如斯的了解,簡直是少之又少。
楚如斯的世界,她從來都沒有企及。是她關心不夠,還是他有意避免?
她抬頭盯著眼前的男人,他理直氣壯,似乎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今天的決定,搬去跟他住,一家人整整齊齊。
哼,一點都不想搬了。
她怎麼可以妥協得這麼快,明明都沒跟他定下來,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
在沒有十拿九穩之前,她絕對不會再退半步。
楚如斯可不知道許歡喜那些彎彎曲曲的心思,隻是捏了捏許歡喜紅彤彤的臉,低頭嗅了嗅她的唇:“喝酒了。”
以往,隻要他主動靠過來,她一般都會習慣性地握住他的衣角,或者我在他的懷裏犯懶。
但是,她今天沒有,對於愛情,她本來就是驚弓之鳥,杯弓蛇影,隻要讓她察覺到一點點不對領,那她能夠一步退出十丈遠。
除非,他能給出合理的解釋。
她定定地看著他,語氣裏帶了脾氣,有些衝:“要你管,來酒吧不喝酒,難道來喝白開水嗎?”
他笑了笑,隻當她有些醉了:“行,別喝那麼多,我先上去陪客戶了,等會一起走吧,老陳的車在等著。”
她推開他,自己反而有些站不穩:“我不要,我今天要回去陪奶奶。”
他順勢拉住她,忍不住好笑:“都醉了,還回去麻煩她老人家照顧你?乖,到我家,我照顧你。”
她有些委屈,反正她從小發現就心思敏感,心眼特多,一件事能腦補出很多事:“你就想著怎麼睡我。”
楚如斯簡直覺得沒天理,他想著睡自己老婆,似乎合情合法合理呀。他也不反駁,畢竟都是大實話不是,他靠近她的耳邊:“嗯,每天都想呢。”
許歡喜噎了一下,這個人……真的好不要臉:“你走開啦,去陪你的客戶。”
楚如斯也是:“……”這不是許歡喜主動蹦到他麵前的嗎?
“你們坐在哪裏?我一會來找你?”他也不惱,好言好語,反正女兒家的脾氣,他寵著捧著就是了。
其實,他巴不得許歡喜多些脾氣,這樣子才想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而不是一個蒼老的婦人。
許歡喜下意識地看了看她的卡座,一群人都伸長脖子,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這邊的方向。
許歡喜想起了自己的任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楚如斯的皮帶:“皮帶給我。”
楚如斯:“???”咳咳,雖然他的西褲合身,但是皮帶也是修飾……大庭廣眾之下,問他要皮帶,真的好嗎?
許歡喜懶得說那麼多,直接動手:“皮帶給我啦。”
楚如斯還沒來得及反應,許歡喜的手就伸到了他的腰間,‘啪嗒’一下,就把他的皮帶給解開了,一抽就握在手裏。
她眉眼裏都是冷豔和傲慢,像是在做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對於楚如斯而言……那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她解皮帶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厲害了,嗯?
他都想直接帶她回家了,客戶端團建什麼的,真的一點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