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真的想全部都給她,包括薛驚雲的那份,但是……他不能。
所以,他隻能愛她很多很多,用來填補這個空缺。
狹窄的車廂裏,氣溫不斷升高,濡濕的衣服貼在身上。
一切像是脫軌一樣,不知道會衝向什麼方向。
驀地——
小可憐猛地打了個噴嚏,直接打破了旖旎的氛圍。
如果不是許歡喜的一個噴嚏,楚如斯覺得他可能真的停不下來。
他退開些許,小家、夥似乎冷著了。
她下意識地抓住他濕漉漉的衣角,欲說還休地看著他:“你,不喜歡我了嗎?”
她難得這麼主動,似乎有些卑微的模樣。
他溫柔地摩挲著她的唇角,明明他就是幕後真凶,不值得她的善良和喜歡:“是我疏忽了,忘了你體寒,乖,我去拿衣服給你換上?”
楚如斯這種人的車裏後備箱裏,永遠都有幾件衣服,以備不時之需,隨時出差或者隨時赴宴是常事。
他從後邊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翻出一件白色襯衫給她:“將就穿就好了。”
她垂了垂眼眸,在他麵前換衣服啊……咳咳,雖然什麼都做過了,可是她幾乎是本能的羞怯,最終轉身背對著他,把身上濡濕的校服脫下來,咬咬牙準備披上那白色襯衫。
他卻突然靠過來,順勢挑開了她後背的扣子:“都換下來吧,不然會不舒服的。”
許歡喜把臉埋、進襯衫裏,臉頰發燙,這個男人哦——他能不能別解得那麼順手啊!
楚如斯看著她的情態,忍不住發笑,都過多久了,臉皮怎麼薄成這樣子?
他也不為難她,他也淋了雨,也要換一套衣服才好。
衣服是他的,他自然是一整套換下來,休閑運動裝換成了一整套的定製西裝,依舊是衣冠楚楚的禽、獸模樣。
但是歡喜不一樣,她身材嬌小,隻需要一件襯衫就足夠了,她身上除了一件男士白襯衫,什麼都沒有了,濡濕的發披在肩上,看一眼依舊都是誘、惑。
楚如斯忍不住喟歎一聲,簡直是一看許歡喜的色相,他就什麼都忘記了,反正不管她做什麼,對他而言都是折、磨就是。
他伸手去摟她,一個用力就將她抱到主駕駛座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順手拿了後備箱的毛巾過來,給她擦頭發:“別不開心,嗯?”
她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像是沒有骨頭的依附在他身上:“我沒有不開心,我隻是有些累了。”
其實別的都還好,為難也好,不屑也好,流言蜚語都好,她都無所謂,反正她什麼風風雨雨都見過。
就是……關乎帝匠的往事,怎麼也好不起來。
她慵懶地仰頭,蹭了蹭他的下巴:“你怎麼知道我不開心?怎麼會突然來這裏接我?不準用掐指一算來敷衍我!”
真的……很奇怪,奇怪到她無法理解。
誰家的妻子閨蜜聚會,老公會緊張地趕過來的?
莫非,他也是故人?
他垂眸瞥了她一眼,看吧,一個謊言,他又要用千萬個謊言來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