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沒辦法接受,一個人的手沾了血,特別是因她沾了血。
如同她不接受,有的人放棄生命,離開這個世界。
前者,她怕會是楚如斯。
後者,已經是薛驚雲。
楚如斯笑了,他也就隨口一說,許歡喜還真的信。
對付覃橋,還用不著沾血,實在不行,還能用錢砸呢。
怕什麼。
他這個人什麼都沒有,就是錢多。
“沒事,我不動她,我找人嚇嚇她,總行了吧?”楚如斯安撫著許歡喜,他答應過的,要動許歡喜身邊的人,要提前彙報。
許歡喜:“……”講真,她也準備找人嚇覃橋。
對付一個人的手段那麼多,當哀求、商量、威脅、利誘都沒有用的時候,就該采取最有效的辦法——恐嚇。
這個世界,暴力就是能夠解決問題。
咳咳,他們兩夫妻都一樣惡毒啊。
她進了電梯,依偎在楚如斯身邊,腦子也開始慢慢清醒:“那什麼,既然你也是這麼想的。那你安排吧,反正你安排的話。應該是安排季爺,我安排的話,應該是安排宋詞。季爺和宋詞,他們兩個,誰來都一樣,估計短時間內,應該能鎮住覃橋吧。”
楚如斯抓著許歡喜冰涼的小手揉了揉,他就是喜歡她這副模樣,明明遍體鱗傷,狼狽不已,腦子裏卻已經想好了對策,隨時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
永遠都不會倒下去。
他更喜歡他們兩夫妻想法一致,三觀和·諧,在對付敵人這方麵上,沒有任何分歧,完美的契合。
“好,我都安排上了。”他低下頭來,他實在是太喜歡這個小寶貝了:“抬頭,我親親。”
她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抬頭,很多時候聽楚如斯的話,已經成為一種本能。
撲麵而來都是他的氣息。
她被他壓在電梯壁上,雙手抓著後麵的扶手,才沒有滑下去。
呼吸交互,氣息相纏。
她閉著眼,幾乎無法呼吸,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她知道電梯裏有監控,她想要躲,但是楚如斯一低頭,她就舍不得躲。
她好像很喜歡這樣子。
楚如斯知道她心裏惶恐。
——那就是啊,她心裏惶恐,就是需要人安慰。
所以,她根本沒有躲開的力氣,兩個人之間,那可都是感情的交流,絕對沒有一絲齷齪的想法。
忽然,她身子一僵,好的,她沒有,楚如斯有啊!
她驀地睜開眼,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推搡著他,擠出破碎的抗拒:“別這樣……放開!有監控!!”
他退來些許,喉結動了動,摩挲著她的唇角:“那,是不是沒有監控就可以了?”
她瞬間就無話可說,一般她不說話,答案就是默認了。
她還真不敢相信,昨晚她跟楚如斯吵了一架冷戰,還分床睡,今天就這麼迅速的和好了。
都說新婚夫妻如漆似膠,看來這句話……還是挺有道理的。
楚如斯盯著喜歡白裏透紅的小臉,她這般嬌羞的時候,他是最沒有抵抗力的。
隻是……這電梯,似乎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