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在心裏暗歎,許歡喜啊許歡喜,估計也隻有她,敢讓他這麼等!
他的小老婆很想參加這個拍賣會,她看上了一件古珠寶,古玉簪。
所以換著法子,央求他帶她來。
楚如斯想起了幾天前的場景,忍不住想笑,說起來那個女人是越來越喜歡跟他做py交易了。
……
那天,楚如斯從楚家回來的,臉上帶著那道傷疤,還有曲花姿的創口貼。
他一回來,許歡喜就往他懷裏鑽,伸手摸著他的臉:“怎麼受傷了?你不是回了一趟家而已嗎?”
“我家裏有豺狼虎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看著她眼底的擔憂,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
她拉著他到沙發上坐下,小心翼翼的查看著他的臉:“怎麼樣?嚴不嚴重?”
“還好。有點疼。你親一親。”他笑了笑,多大點事兒,這個女人卻緊張成這樣子。
他忽然想起,自己跳樓之後的治療過程,每天都是自己咬牙煎熬著,不知道哪一天就可能從生死邊緣線掉下去。
他又忽然想起,自己在外流浪的日子,身邊都沒有個貼心的人,有時候為了宣泄情緒,去地下拳場打黑拳,即使遍體鱗傷的,也是自己一個人舔舐傷口。
如今,有人問他粥可溫,有人陪他立黃昏。
許歡喜在男人戲謔的眼神裏,最終還是俯身親一親他的臉頰,明明是哄小孩子的話,他卻意外記得很牢,並且很認真。
——諾諾乖哦,親一親,就不痛了。
然而,她湊到楚如斯麵前的時候,卻聞到了那止血貼上,似乎沾著清淡的香水味,那是女人才會用的味道:“誰給你處理的傷口?”
楚如斯心裏當時一緊,以前他聽說女人在捉奸的時候,智商簡直賽過福爾摩斯,他當時還不太信,現在看來有那個趨勢。
他輕咳一聲,如果他敢提曲花姿,他不是被許歡喜打死吧:“女的,活的,不熟的,就給了我一張止血貼,止血貼還是我自己貼上去的。”
她看他求生欲這麼強,就忍不住樂了,也沒有再追究,隻是窩在他的懷裏抱怨:“我真是對你們楚家越來越好奇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去看一下你們家那猛獸動物園呀?”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胡鬧,明知道裏麵是豺狼虎豹,你還來幹什麼?”
“我去保護你呀。”她衝他笑,一副純真無邪的樣子。
他忍不住也笑了,最近許歡喜越來越像是一個孩子,有時候在他麵前,說話做事都跟不經腦子一樣。
他笑著打趣:“親愛的,你過來不是保護我,我反而多一個累贅。”
這要換平時,她說不定早就扭著身子,背對著他了,但是,今天……
許歡喜的脾氣好的很,柔軟又乖巧:“好嘛,好嘛,不讓我見你家人,我就不見了唄,反正也沒什麼好東西。”她從一開始的介意,到如今的釋懷,楚如斯都不在意的家人,她在意個腎呢。
她窩在他懷裏跟他聊天:“你在楚家裏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