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跟楚如斯之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名正言順,為什麼許歡喜就一點都不慌張呢?
許歡喜就這麼信任楚如斯,也這麼相信她曲花姿?都不知道還說許歡喜傻,還是大智若愚。
看來,這一招行不通——暴露了她東宮正主的地位,許歡喜似乎沒有絲毫驚訝。
看來,要換一招了。
……
許歡喜工作回到家,楚如斯還沒有回來。
她就泡了一壺茶等楚如斯回來,懶懶地裹著毛毯翻著書。
他們之間經常這樣子,等著彼此,就當是生活裏的情趣。
老祖宗並不在屋裏,受了以前鄰居的邀請,她回到小區那邊住一周。
老祖宗嘛,反正是閑不住,前陣子說不喜歡別墅區這邊的生活,經常不定時的回以前小區那裏住。
反正,許歡喜也不攔著她,隻要老人家開心,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即使老人家把天捅下來,她也隻能收拾著。
大雪封路,楚如斯回來的有些慢,宛若風雪夜歸人。
許歡喜等著等著,居然瞌睡起來,裹著毛毯鎖在沙發裏,本人穿著一套毛茸茸的龍貓睡衣,小小的一團,煞是可愛。
楚如斯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種場景,他的心裏有柔軟一團,大概是過慣了漂泊的日子,如今有個人在等他,還真的是讓他心都化了。
上天到底是多偏愛他,才讓他遇到了這麼好的姑娘。
他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來,準備帶回主臥休息。
懷裏的小人兒,早已經習慣被他抱,眼睛都沒有睜開,自然而然的就伸手圈住他的脖頸,好像本該就如此一樣。
許歡喜的意識迷迷糊糊的,但是楚如斯來抱她的時候,她就醒的七七八八了。他身上都是外邊的寒氣,那圍巾上的雪花,掉在了她的脖頸裏,涼涼的,她突然就醒了。
楚如斯將許歡喜小心翼翼地安放在床上,正準備去洗漱的時候,床上的小人兒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如斯,你喜歡你嗎?”
楚如斯隻當她睡迷糊了,跟他撒嬌呢。
他幹脆坐在地毯上,溫柔地看著床上的小人兒:“喜歡,很喜歡,最喜歡了。”
她抱著枕頭笑了,聲音軟軟的,表情又無辜又惺忪:“就你嘴甜!你說你以前都沒有哄過女孩子,我怎麼就不信呢?”
楚如斯忍不住也笑了,他哪有那麼多閑情雅致去哄一個女的:“我嘴甜不甜,你怎麼知道?要不要試一下?”
許歡喜笑了笑,張開手臂:“抱。”
楚如斯爬**去,將人兒摟在身上:“怎麼了?”
“沒有,就是等了你很久,就想你了。”她笑著,其實真的沒什麼,不過是……今天曲花姿來找她的事,有點怪怪的,就像是故意的。
她又不是什麼傻白甜,一路走來那麼多艱辛,該感覺到的,該意識到的,一點都沒有少。
曲花姿……似乎看上楚如斯了。
而她,似乎真的就是曲花姿口中那個女人……配不上楚如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