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花姿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沒想到喜歡喜劇人泡的一手好茶,她上次還在雪山上給許歡喜顯擺,現在看來可能是班門弄斧了:“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多年前的元旦曾經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情?”
許歡喜愣了一下,每年都有元旦,沒什麼特別的吧。
曲花姿看喜歡洗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幹脆手動把重點都畫了出來:“帝匠。”
許歡喜驀地抬起頭來,眼中一閃而過的鋒芒,為什麼又要跟她提起帝匠這件事情?曲花姿知道到底想做點什麼?
曲花姿看許歡喜蒼白的臉色,再次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提起‘帝匠’或‘薛驚雲’,許歡喜的反應就大的不得了:“我昨晚,想起了薛驚雲。”
許歡喜眸裏都是深沉,還真是稀奇,曲花姿這種人,追求者多如毫毛,她向來不屑一顧,居然會想去薛驚雲?
她像是機械一般與曲花姿進行問答:“為什麼?”
曲花姿艱難地開口,帶著傷感與羞澀:“其實,你可能不知道,我對薛驚雲是有感覺的。但是這些話,我從來都不敢告訴你。在讀書的時候,我因為家教宣言,不敢談戀愛,也不敢讓別人知道我喜歡他;後來等我們畢業了,我就特別想告訴你,但是,這個時候你又跟他發生了……”
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不該發生的事情,這下子,我更不敢告訴你,我怕你覺得我站在壞人的對立麵,我更不敢跟別人說,要是讓別人知道堂堂一個大小姐居然喜歡這麼一個貨色。”
許歡喜覺得自己的心裏一揪一揪的疼著,同時泛起一股酸醋的味道,就是莫名其妙的疼著和酸著,奇了怪了,她明明已經放下了薛驚雲,為什麼還有這種情緒?
而且……
她因為曲花姿最後一句話皺了眉頭,‘貨色’是什麼意思?幹脆惡意回懟:“行,那你說一說,你堂堂一個大小姐為什麼喜歡那麼一個貨色?你是眼瞎呢?還是心術不正?”
她不明白,喜歡一個人有什麼好隱藏的?
但是,她想想自己‘喜歡薛驚雲’的心思,也藏了這麼多年,就沒資格說曲花姿什麼了。
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說起那個人的時候,都會斟酌著用詞嗎?
如她,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許歡喜提起薛驚雲的時候,都會用一種比較溫和的語氣,從來不會帶著鄙夷。
貨色?
這種詞,為什麼要放在那般美好的少年身上?
曲花姿臉上白了白,被懟的有一些想要發怒,她沒想到許歡喜的反應居然這麼大。她隻是身為朋友,跟許歡喜坦白一下,她曾經對薛驚雲的感情,而許許歡喜卻一副滿身是刺的模樣,看來……許歡喜是真的恨極了薛驚雲,連她心慕薛驚雲,都能造成許歡喜這麼大的衝擊。
此時此刻,說不定許歡喜都覺得她這個朋友叛變了!她怎麼可以喜歡薛驚雲?喜歡那個傷害許歡喜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