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楚如斯似乎覺得心安了一些。
緩緩的閉上眼睛。
是時候該休息了。
明天,就能看到小嬌妻回來了吧。
嘖嘖嘖,估計還不一定呢,就宋詞那刁蠻又霸道的性子,說不定能把許歡喜留在身邊好幾天。
他翻來覆去,果然覺得……睡不著。
睜眼看著天花板。
一隻一隻地數綿羊。
果然睡不著。
他可能太習慣許歡喜的存在了。
就是那一種,伸手就能把人摟到懷裏的安全感。
他摸出手機,琢磨著給許歡喜發了條消息——晚安,小寶貝,等你回家。
——還有啊,你勸一下宋詞,讓她別老跟季爺鬧,嗯?
發完之後,自我感覺良好,他不僅是一個好丈夫,還是一個好兄弟。
這種時候都不忘助攻一把吧。
……
據天氣預報說,這是今年第一場雪,也可能是這十年裏最大的一場雪。
許歡喜哭得渾身都發燙,渾身都止不住的抽搐哆嗦起來。
她覺得不妙,就是那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像是,病了。
許歡喜下意識去撿自己的手機,蹲下身的那一刻,眼前一暈,昏了過去。
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滿腦子都在罵自己——媽蛋,一定是腦子有病,才在大雪天裏演悲情。
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想傷害自己。
不是故意想讓人擔心。
就是,那一刻,她的心都死了,腦子也凍結了,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就像是一隻孤魂野鬼一樣,在大街上遊蕩。
所有的反應,簡直就像機械一樣,不是她能夠控製的。
她隻是忘記了,像是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忘記了所有的存在。
就是陷入了一種恍惚中,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傷的這麼重。
她本以為,自己愛得起,哪怕結局再慘烈,隻要她做了決定,她就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但是。
她料不到。
真真切切料不到,自己會疼的這麼厲害。
這風雪大雨天的,路上早就沒有了行人,她說不定就凍死在這裏了。
許歡喜的意誌越來越微弱,最後徹底消散了。
……
那一夜。
風月極大。
屋內很暖和。
這是適合睡覺的。
可是,楚如斯卻渾渾噩噩的醒來好幾次,莫名覺得非常煩躁。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風雪已經停了。
他麵無表情地係著領帶,看到了自己眼底的黑眼圈。
手機上,許歡喜依舊沒有給他回複。
他雖然隱隱約約有些擔心,但似乎又能體諒——說不定兩個女孩子昨天說話,說的太晚,今天壓根沒起床。又說不定兩人一起喝的伶仃大醉。再說不定,又是宋詞那個刁蠻任性的女人,不準許歡喜聯係他。
別看許歡喜平時挺順著他的,但是要在閨蜜和男人之間選擇——嗬,反正許歡喜就是不選他。
他也知道,許歡喜就是侍寵而嬌,就是知道他會體諒,他也不會跟她閨蜜計較。所以許歡喜就放心的不選他了唄,嘖嘖嘖,慣的壞毛病。
這可不行,等許歡喜回來,他可得好好發一通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