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麵對季千鈞的召喚,隻能披星戴月地滾了過去。
金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季千鈞想怎麼樣都可以,她咬牙忍受著就是了。
反正,毫無退路。
然而,那冰塊……隻是輕輕的,輕輕地貼在了她的臉上。
她的臉,被喬花容打了一巴掌,腫的老高。
原來,他隻是想幫自己消腫。
宋詞很想問一句——世界怎麼了?季千鈞似乎也不盡然是什麼壞人啊。
季千鈞看著宋詞露出驚詫,眸色深了深,他自幼生活艱苦,在生死邊緣掙紮著回來,感覺向來十分敏銳。
這是宋詞第一個不加反應露出的直接表情。
之前的表情,宋詞都像是表演,全都是在精密的測算猜想後,選擇出來的表情。
宋詞察覺到冰涼的感覺沁入皮膚,刺痛消失。
季千鈞不說話。
宋詞不說話。
一時間有些靜默。
宋詞想了想,狠了狠心,季爺絕對不是一個好人,頂多是披著人皮的狼。
季千鈞今天喝了不少酒,意識雖然清醒,但是身體並不是很聽話——他任由自己的另一隻手在宋詞的身上遊離。
宋詞輕輕地顫栗起來,看吧,季爺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氣氛越來越激烈。手裏的冰塊都融化了。
季千鈞將冰袋放到一邊,將宋詞狠狠地圈進懷裏……
宋詞微微的閃躲,身體越來越熱,似乎理智都無法拉住……
季千鈞伸手去扯宋詞的衣服,衣服撕裂的聲音,喚回宋詞的理智。
她眼神突然清明,甚至不經思考地握住季千鈞的手,聲音急促恐慌:“不要!”
哼!
又是一個真實的,不加思索的反應。
季千鈞的動作頓住,灼熱的汗,順著他的胸膛滑落。
他的臉埋在陰影裏,看不到他的表情。
季千鈞為所謂的,他不是非要不可,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試探而已。
他想知道,宋詞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床。
向來都是女人接近男人的方法。
因為,能到視線最近最近的距離。
宋詞麵對季千鈞的沉默,認真考慮著——棺材是用翻蓋,還是滑蓋的好?季千鈞花了這麼多錢,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呢?
季千鈞隻是麵無表情地從她的身上下來,提起西裝外套,披在身上,黑著臉走出去了。
……
???
世界怎麼啦?
宋詞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打擊,碎了一地。
她不願意是一回事啊,但是為什麼季千鈞會這麼幹脆地走了?難道,她的魅力直線下降不帶拐彎嗎?
宋詞默了默,生出了一個可能性,這個可能性簡直就像天荒奇談——季千鈞可能真的是個沉藏不露好人!!!
宋詞閉上眼睛,眼前閃過季千鈞的資料,洗錢鬼手,玩弄女性,黑白通吃……麻蛋,典型的壞人啊。
宋詞想了想,覺得她寧願相信他不行也不寧願相信他是一個好人。
季千鈞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水珠沿著臉部線條滑落,打在空寂的洗手間上,讓人心裏發涼。自己的臉色發青,緊緊地握拳,青筋縱橫的分布,眼睛似乎要蹦出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