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想了想,又覺得醫生怎麼管得了楚如斯這種大老板?
可就算是醫生管不著,曲花姿就不能出麵管管嗎?無論是出於傷情還是壓力,楚如斯都不應該來佛羅裏達才對的。
啊……這個男人現在是沒人管,所以才這麼囂張嗎?
也不知道楚如斯的腿現在怎麼樣了?上一次離開的時候,他們遭到了記者的圍攻,可能會對楚如斯的腿造成了二次傷害。
看他現在的模樣,走路似乎沒有異常,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像他們這種有錢人,用的肯定是各種特效藥,再加上最好的複健手段,大概是不能用他們正常人的標準來要求這些有錢人吧。
門,關上了。
楚如斯離開了。
許歡喜徹底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像是剛完成了一場艱難的戰爭。
如今在楚如斯的眼裏,她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也算是收獲了自己的幸福……
——那麼,楚如斯,放過你自己吧,我不需要你所謂的負責任,我也不需要你的虛情假意。
——我隻希望,一別兩寬,各自生歡。
一扇門,門隔絕了兩個人。
楚如斯就靜靜的站在門外,他明明就該離開了,可是……他的腿傳來鑽心的疼痛,拖著他,讓他沒辦法離開。
說實話,他也分不清到底是腿痛,還是心痛,可是,這一次見許歡喜,對他而言,可能是永遠的訣別。
這人世間的希望,突然就從他的生命裏抽離。
他似乎回到了最初的狀態,一開始從回國的那種狀態,心中隻剩下了冰冷的仇恨,這是他前進的唯一動力。
……
手機震動。門內門外。
許歡喜和楚如斯同時拿起手機,原來是安瑟爾-道在群裏發照片了。
楚如斯也參與了這次文化評鑒會,雖然他從來沒露過臉,但是安瑟爾還是把他拉進群裏了。
大概就是為了一種禮貌吧。
照片一張一張的往外蹦躂。
楚如斯一張一張的保存下來,也許以後就隻能通過相片俺想念這個女人了。
突然……他的手指頓住了,臉色猛然一變,這!!!
這是一張書法照片,白色的宣紙放在古香古色的桌子上,宣紙上麵的字個個圓潤大氣,宛若一朵朵盛開的花,又宛若即將飛舞的蝴蝶……
書法的最後有名字落款,還提了一首小詩,大概是針對本次文化品鑒會,有感而發,看得出來,文化底蘊極其豐厚,化用了不少典故。
許歡喜。
這一幅字是許歡喜寫的,後麵的詩詞也是許歡喜題的。
楚如斯的腦子裏都是紛雜的信息,這種字體他曾經見過,並且銘刻於心。
他曾想過,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寫出這種飄逸的字體……
他曾經一度以為,這種書法,應該是曲花姿的筆墨……
可是,可是……
為什麼許歡喜也會?
他突然產生了一種極其荒唐的想法,心髒似乎都在劇烈的跳動,血液幾乎都要沸騰起來,他轉身敲門。
——歡喜,開門。
——現在馬上立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