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有些暗自懊惱,嗯,該死,她至今都不知道諾諾的能力到了哪個地步,早知道就不這麼放養孩子了。
楚如斯看許歡喜不說話,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反正說多錯多,還不如不說。
兩人就這麼沉默不語地對峙著。
最終,是許歡喜開口,“你覺得,你這麼做,有意思麼?”
楚如斯張了張嘴,本能的想要回應。
但是許歡喜迫切地打斷了,“你倒是真有能耐,麻煩你下次求死,不要到我麵前。你明知道的,就算我再恨你,也不可能看著你死,可是……你用這些來威脅我,真的有意思嗎?”
以死相逼。
都是些什麼手段?
這種手段,他楚如斯什麼時候看得上眼了?!
楚如斯苦笑不已,但凡還有別的手段,他也不會用到這一種,但是……他這不是拿她沒有辦法了嗎?
打不得,罵不得,根本舍不得傷害她一點點?
“對不起。”麵對女人的怒火,楚如斯似乎隻剩下了道歉這條路,他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真心實意。
再者,男人跟女人爭吵,本身就是一件不理智的行為。
許歡喜是真的覺得心累,一句話堵死所有溝通的門路麼,“你說要跟我談一談,你說吧,你想談什麼?”
許歡喜坐在沙發上,一副端正優雅的樣子,她的臉上還是文化品鑒會那精致的妝容,她隻要坐在那裏,看上去就像是天仙下凡一樣,帶著一種壓迫的力量襲向楚如斯。
她越冷靜,就表現他越狼狽。
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是當年犯下錯誤那一個。
甚至……誰讓他是先愛上的那一個。
楚如斯看著許歡喜,明明離他幾步之遙,而他卻根本走不過去,誰讓他的腿都廢了呢,“你……真的跟顧輕狂在一起了嗎?”
“……”許歡喜頭疼地按著太陽穴,她該怎麼解釋,那隻是顧輕狂隨手發的一條朋友圈而已?
可是如果她成功辟謠了,她怕出了楚如斯不願意放過她。
楚如斯看著許歡喜陰晴不定的臉色,心裏也沒什麼把握,但是麵對喜歡的人,總是要去爭取吧,哪怕早就已經知道的結局,可要把自己的心意告訴,“歡喜,就當我求你了,放下過去的事情好不好?給我一次機會,我隻要你給我一次機會就夠了,我們結婚這半年,過得很何諧的,難道你就真的沒想過,我們可以白頭到老嗎?”
“……”許歡喜發現她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是的,往事固然是她心裏的一根刺,但是傷她最深的是——楚如斯沒有忘記過曲花姿。
哪怕是他們結婚了大半年,楚如斯依舊可以對曲花姿說出情話。
惦記了九年。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神仙愛戀?
她也惦記了一個人九年,所以,她很清楚這種愛有多深,深到讓人絕望的地步。
所以,她憤怒妒忌不甘,甚至不敢去爭取,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從來不屬於她。
可誰知道楚如斯到底在想些什麼,大半個月前才跟曲花姿說從未忘記,如今又跑到她許歡喜麵前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