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本來就處於身體難受和心靈疲倦的狀態,以至於他坐在沙發上,也陷入了一種渾噩的狀態中,居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現在,他一聽到許歡喜的聲音,自然就醒了過來,像是比十個百個鬧鍾還要管用那樣。
許歡喜看楚如斯發出應答的聲音,這才鬆了一口氣,至少那個男人不用死在她這,“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打急救電話?”
這時候,楚如斯才發現他的身體是真的十分難受了,渾身像是被火烤一樣,口幹舌燥,腦子裏也迷迷糊糊的。
這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狀態了,畢竟這又是受傷,又是失血的,身體已經進入自我治療的階段中。
即使已經分外疲倦,但他依舊維護著自己的氣度。
“歡喜,我沒事,不用叫救護車,我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睜開沉重的眼皮,朝許歡喜笑了笑,這個女人就在自己麵前,臉上的表情也是風輕雲淡的,如果非說要解讀出一些什麼元素的話,那大概是……嫌棄。
他在發燒,她卻一點都不在乎。
她當然不在乎,上次還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醫院。
許歡喜看楚如斯這麼說,幹脆也就放下了電話,反正是楚如斯說自己說沒事的。
那個救護車她還是別叫了吧,如果她叫了救護車,說不定還會被當成家屬帶上車,這大晚上的,她可不想為楚如斯這麼奔波。
既然楚如斯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強行出院來找她,那她也沒什麼好說的,隻能說——我敬你是一條好漢。
“如果你要是願意離開,我就給你的助理打電話,你要是不願意,那我這兒也是有客房的。如果你是在給我賣可憐的話,那恭喜你,你賣可憐成功了。”許歡喜嫌棄的將手裏的被子扔到楚如斯麵前。
有時候,男人那種過分糾纏的手段,真的讓人覺得很厭惡。
可是再怎麼說,她也是個人,說到底都是人心肉長,明知道楚如斯身體不舒服,總不能真的讓他在沙發上,就這麼坐一夜吧。
就當她可憐可憐楚如斯吧。
楚如斯一方麵難受的打緊,有床當然比坐在沙發上強;另一方麵,他怎麼可能拂許歡喜的好意,如果他在這兒生病了,讓許歡喜心生內疚怎麼辦?
或者說,要是他在這生病了,許歡喜毫無波瀾,哪怕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許歡喜雖然已經鬆口讓楚如斯去客房休息了,但是她也不會張羅什麼,甚至連寒暄都懶得開口,“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走,那你自己隨便挑個地方休息吧。”
反正房間這麼多,楚如斯自己挑著休息就是了。
至於,最後的最後,楚如斯到底在哪裏休息,許歡喜一點都不關心。
……
這一個夜,就算是這麼相安無事的度過了。
反正許歡喜毫不在意,而楚如斯又不敢輕舉妄動。
被愛的都是祖宗,有恃無恐。
……
第二天,許歡喜起床的時候,發現楚如斯居然準備了早餐。
她穿著睡衣,迷迷糊糊的走下樓,正好看到楚如斯從廚房裏走出來,手裏還端著烤好的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