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顧輕狂從路的那邊走過來,穿著上海灘那個時代的複古打扮,戴著一頂小圓氈帽,披著一條白色的圍巾。
他一路這麼走過來,許歡喜真想給他配個背景音樂,不是亂世巨星就是上海灘。
顧輕狂就這麼走到了許歡喜麵前,直接像是對待老大的女人一樣,把她摟在懷裏,“小歡喜,給我整這麼大一出驚喜啊?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讓別的男人從你屋裏走出來像什麼樣?”
許歡喜一眼就看出了顧輕狂的得瑟,顧輕狂這是在故意挑、釁楚如斯。
許歡喜疲倦的推開顧輕狂的手,感覺自己又摻進了糾結詭異的關係裏,“行啊,別演了,他已經知道我倆的關係了。”
顧輕狂倒也不奇怪,畢竟楚如斯都已經住進了許歡喜屋裏,說不定這倆人分分鍾和好了。
可他卻一點兒都不鬆開許歡喜,反而把人抱得更緊一些,“知道就知道,我倆就算不是情人關係,那也是超級好的朋友,說不定分分鍾就能朋友變情人。”
許歡喜翻了一個白眼,對於顧輕狂這一種過分的親密,絲毫沒有反抗的欲望。
一來,她確實習慣顧輕狂的這般親密;二來,嗯……如果讓楚如斯覺得不舒服,那她根本無所謂啊。
楚如斯狠狠地瞪著顧輕狂,幸好,他留了後手對付過顧輕狂,筱琦琦的存在,勢必讓顧輕狂和許歡喜之間,完全沒有了可能。
顧輕狂自然感受到楚如斯那充滿暴戾的眼神,但是他毫不畏懼的迎上去,“楚如斯,我大費周章布了這麼一個局,將你請到佛羅裏達,我想要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
楚如斯冷著一張臉,實際上他正在承受鑽心的痛苦,心髒的傷口還有腿上的骨裂,都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產生了撕裂和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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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顧輕狂用許歡喜把他騙到佛羅裏達,就是為了探聽筱琦琦的下落,“顧輕狂,筱琦琦已經從我手裏跑掉了。”
“我不信!你楚如斯是什麼人?你盯上的人怎麼可能輕易跑掉?!”
楚如斯點點頭,權當這是顧輕狂對他的誇獎了,“那你顧大少爺又是什麼樣的人,不照樣被一個女的睡了,還帶了你的球到處亂跑?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一直覺得筱琦琦這姑娘傻乎乎的,沒想到她聰明到這種地步。總之,她已經從我手裏跑掉了,信不信隨便你。”
說著,楚如斯後邊的話加重了力道,“我一會有專機回桐城,希望你行個方便,別讓我誤了飛機。”
顧輕狂勾了勾唇角,楚如斯這麼輕飄飄的把筱琦琦藏了起來,導致他一直找不到人,說不定再過幾個月,他的孩子就要呱呱落地了,楚如斯就想這麼走掉?
“楚如斯,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這裏是佛羅裏達,我的地盤。”顧輕狂挑了挑眉,開始了他的盤問三連,“你如何證明筱琦琦已經跑掉了?你當時為什麼要幫助筱琦琦?既然你收留了她,有沒有從她嘴裏問出什麼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