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確定?”許歡喜將頭發攏到耳後,透露出一絲不經意的媚意。
“嗯,我給他做過心理畫像,我知道他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心理醫生說的極其篤定,明明身為一個醫者,就應該幫患者保守隱私,卻這麼輕而易舉的把楚如斯的心理畫像給說出來。
許歡喜笑了笑,是的,楚如斯也跟她承認了——我愛你,隻是這份愛太遲了,她已經生出了怨氣。
她的語氣極淡,“他喜歡我就喜歡我嘍。”
那心理醫生也笑了笑,這女人倒真是挺不好搞的,“你是怎麼猜出來,我是他故意請過來的?”
“我雖然相信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但是刻意營造的相遇終究是刻意了一些。你就當成女人的一種直覺吧,反正就是很不講道理的那一種。”許歡喜說著,看向那心理醫生,“你呢?你怎麼看出我有戒備之心?”
“雖然,你看起來知而不言,像是什麼都與我分享。但是第一,你忽略了你說話的合理性,第二,我是心理醫生,自然能夠從你的眼神形態分析出你的想法。”那心理醫生真誠的看著許歡喜,“我是說真的,如果你覺得自己心理有問題,可以谘詢我,反正楚如斯會幫你付費的。”
許歡喜搖搖頭,對於自己的情況,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的。“沒什麼好擔心的,你自己是既然是心理醫生,那你就應該明白,其實患者有的時候去找心理醫生,隻想說說話,根本沒有那麼多嚴重的問題。況且,你是楚如斯的人,你覺得我會跟你說多少話?”
那心理醫生笑了,“怎麼,擔心我把你賣給楚如斯啊?你放心,醫德操守我還是有的。”
“好的,我相信你。”許歡喜露出官方微笑。
那心理醫生也不惱怒,隻是搖了搖頭,“你知道嗎?Simon在我這裏接受了很久的心理幹預治療。”
“西蒙的病情,你真的準備跟我嘮嗑嗎?”許歡喜麵對微笑的看著對麵的心理醫生,不管他說些什麼,無非就是想幫楚如斯助攻而已,隻要這個心理醫生願意編,她就願意聽。
那心理醫生攤開手,“西蒙說了,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說我覺得合適的就可以了。”
許歡喜漫不經心的翻了翻雜誌,“那麼,您想跟我說些什麼?”
那心理醫生給許歡喜講起了楚如斯剛跟他求助的時候,也是充滿警惕,什麼都不願意傾訴,更多時候隻是願意來他這裏接受催眠,小小的休息一下。
許歡喜全程都在認真聽,既然她想報複楚如斯,那麼了解楚如斯的心態是必不可少的,她認真的總結了一下這位心理醫生所說的——無非就是楚如斯心底裏的內疚,身體的損傷,還有三觀的崩壞。
許歡喜聽的時候,心裏也有一些隱約的疼,甚至好幾次紅了眼眶,畢竟事關那一段往事,每個人都在掙紮,她也曾經這麼掙紮過,所以可能對楚如斯的心路曆程感同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