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想著,越發的憤憤不平,憑什麼把她壓在身下,卻能喊出別的女人的名字?!
這件事,她能記一輩子,永遠都過不去!
許歡喜一想到這件事,所有躁動的情緒,她的愛,她的恨,瞬間全都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冷靜了,“你去過山上?”
楚如斯肯定去過山上了,說不定還是楚如斯抱她回來。
所以說……情緒不好別亂跑,分分鍾就會做傻事,還特別容易被壞人給撿到!
楚如斯扶著許歡喜的腰,給她一個力以支撐,許歡喜這麼問,他自然也想起了……那後山上小小的一塊碑。
——薛。
——他的姓氏。
“不然呢?我要是沒上去,你就交代在那裏了!”楚如斯沒聲好氣的應答著,甚至恨不得掐住這個女人,能不能愛惜點自己的身子,就算不為他楚如斯,也為了諾諾和老祖宗啊!
這樣子亂跑,這樣子折騰自己,不知道別人會很心疼?!
許歡喜絕望的閉了閉眼睛,果然……果然就是楚如斯上去的,“你怎麼知道我在山上?”
“你隔壁大娘說的。”
許歡喜冷笑一聲,隔壁大娘,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就是如今憐惜著她的人,“你在山上……看到了吧,你的墓?”
承認了。
那果真是他的墓。
楚如斯渾身一顫,晦澀地垂著眼眸,多他麵對許歡喜,用的多為楚如斯的身份。
薛驚雲的身份,就算兩人心知肚明,也很少提起,像是刻意遺忘的回憶,因為——說起來都是淚。
“是。”楚如斯並沒有否認,反正那個墓也是給他的,再說了……他又不瞎,怎麼可能看不見。
“做何感想?”
“有點怪,自己看到自己的墓,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在風中碎掉了。”他悶悶地回答,可是,那墓碑卻又讓他很溫暖,旁邊還放著許歡喜帶上去的白菊花。
“哦。”許歡喜幹脆不再言語,既然楚如斯沒有想太多,那自然很好。這個墓穴背後深沉的含義,她不想別人知曉。
那是她的秘密。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惦記了9年的男孩,惦記了別的女孩9年。
嗯……反正,這看起來就很心酸,很可憐。
楚如斯抱著許歡喜柔弱的身子,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麼會想到替我立碑?”
——是否,你還記得我?
——逢年過節,怕我寂寞,怕我無人祭拜,會給我捎些金銀珠寶,跑車別墅?
“……沒什麼,立塊碑給諾諾看看,免得那孩子對父親什麼印象都沒有。人嘛,總是要有一個寄托才好。”許歡喜隨口說道,借口和理由隨便掰扯,就是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最隱晦的心思。
楚如斯想想,到底有些失望,大概也是這樣子吧,總要讓諾諾有個念想。
他在想什麼呢,竟然會有那種奢望?
許歡喜惦記他?
許歡喜日日夜夜惦記著怎麼殺死他,他就相信!
楚如斯扶著許歡喜往外邊走,明媚的陽光撲麵而來,像是我走出曾經的陰霾,攜手走向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