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把自己的擔憂說了,曹林和荷花才發現,這個問題不能忽略。
氣氛忽然驟降,圓圓咬著青菜,不明所以地看著張繡,好奇地問:“娘親,你們怎麼了?怎麼不高興了?”
她心裏害怕,不會是娘親發現她今天跟李叔叔說話了吧!
張繡知道自己的情緒也帶動了他們的情緒,立刻整理了心情,拍拍桌子。
“好了好了,這種時候我不該說喪氣話。我先罰酒三杯!”
說喝就喝,張繡一口飲下一杯,飲到第二杯就被荷花攔住了。
“老板娘!你東西沒吃幾口就喝酒,萬一傷著身體,我們怎麼辦?”
“是啊,”兩個小夥計附和,“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您不能有事。”
“我不會有事的。”張繡笑著說。
曹林小心翼翼地插嘴,“我們不如找李堡主幫幫忙?和他商量商量?”
他一說完這話,荷花在桌子下麵踢了他一腳,讓他閉嘴。
曹林也覺得自己酒後失言,趕緊“呸呸呸”了幾聲,“對不起,老板娘,我說錯話了。我不說了。”
張繡笑著擺擺手,“我這幾天是有些敏感,不過你們不用害怕,也不用對他的名字有忌諱。這件事情呢,我會看著辦解決的,你們不要擔心啦。今天隻說開心的事!”
“就是,”荷花趕緊說,“今天明明是為了慶祝老板娘贏了比賽的。”
一場飯又吃得熱絡起來,張繡開心,喝了不少酒,最後還是荷花和曹林扛著她回去。
荷花弄了盆水,給她擦幹淨臉,又給圓圓收拾好了,看著兩母女都安然入睡才走。
曹林也喝了酒,在門口等她時清醒了不少,見荷花出來了,拍拍屁股上的土跟上去。
“荷花,我送你回去。”
荷花還住在張繡為那些來學刺繡的繡女們租的院子裏,她紅著臉點點頭,“好。”
看著荷花嬌羞的樣子,曹林忽然發現知道,下次老板娘再問他終身大事的時候要怎麼回答了。
本以為張繡喝了酒,第二天會在家休息不去店裏,奈何她就不是一個閑的住的人,第二天一早曹林還是見到了張繡。
“老板娘,你怎麼不多休息會?”
“我不用休息。等忙完了貢品的事情再休息也不遲。”張繡毫不在乎地擺擺手,從倉庫裏找出圖紙,“我在倉庫裏畫樣式,誰都不許來打擾我。”
“是。”
這一天,張繡把自己關在倉庫裏,連吃飯都是匆匆吃了兩個饅頭墊巴肚子。
圓圓還是荷花去接回來的,圓圓一到店裏就找娘親,張繡聽到女兒的聲音才放下筆,扭了扭已經僵硬的脖子,走出倉庫。
“老板娘,您……”荷花忍笑,取來一麵鏡子對著張繡。
鏡中的自己臉上沾上了四五道油墨,看上去十分滑稽,張繡哭笑不得,慌忙拿手去擦。
“娘親變成小花貓了!”圓圓笑嘻嘻地說。
“好啊,你敢笑娘親!”張繡把圓圓抱進懷裏。
正笑鬧著,有兩個客人走進來。
他們立刻安靜下來,等著給客人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