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氣得雙手背在身後。
林夫人大喜，“你就等著看吧！老爺。”
次日，林夫人又去了寒露閣。
晚娘詫異，“林夫人，您昨日不是來過了嗎？”
“我不信任她的手藝。我來看看。”林夫人悠閑得抿一口茶，“叫她過來，我親自指導指導她。”
“……是。”晚娘有些擔憂，去繡房找來張繡。
張繡正在畫圖，剛剛畫好一隻袖子上的花紋。
“張繡，先別畫了。”
“為何？”張繡不解得放下筆，“我才剛剛開始呢。”
“林夫人來了。”
“她今天來幹什麼？！”張繡蹙眉，“不是還有十天嗎？”
“這……我也不知道。可是她都來了，咱們總不能再把人家往外趕吧？”晚娘咬住下唇，“林夫人和丞相夫人可不一樣，不好對付。”
“沒事，這裏是寒露閣，她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張繡放下筆，走出繡房。
晚娘和張繡一起到了前廳。
“林夫人，張繡來了。”
林夫人放下茶杯，有意無意地斜了張繡一眼，“我的衣服，你有想法了麼？”
“夫人，做衣裳不可心急，我正在研究如何才能最好地做出一件衣裳給您穿。”張繡不卑不亢地回答。
晚娘也跟著附和，“是啊是啊，張繡不管做什麼都很認真，既然她說了會給您做出一件衣裳，自然要做最好的。”
“嗬嗬，”林夫人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們，“是麼？那我先告訴你，我對衣裳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夫人有什麼要求盡管說，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為夫人做到。”
“好。”林夫人冷笑，她要得就是這句話，“花紋不可以太複雜也不可以太簡單，還有樣式，一定要新穎，要貼別。我可不穿別人穿過的樣式。”
張繡點點頭，“夫人放心，我不會給你設計出那種普通的款式，一定會讓夫人滿意的。”
“好。還有，一定要符合我的身份。”
“是。”
林夫人說完，讓婢女又給她添了一杯茶，“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你現在給我設計一件出來。”
“一個時辰？！”晚娘率先說道，“夫人，一個時辰的時間實在太緊迫了，別說張繡，哪怕是個經驗豐富的繡娘都做不出來！”
林夫人眼睛一瞪，“那她為何要答應我？而且我現在隻要一個樣式！”
晚娘還在為張繡據理力爭，“夫人，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那好吧！”林夫人故作煩躁地擺擺手，“那我要看見配色！這總行了吧！”
張繡咬住下唇，“夫人，這也……我們做衣裳一向是先畫出樣式，再加以配色。貿貿然配色，就算顏色您滿意，到時候跟花紋不匹配，您也不會喜歡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林夫人怒瞪，“這也做不到，那也做不到，我要你這繡女有何用！”
晚娘把張繡護在身後，強忍著怒氣，恭敬地說：“既然夫人對我們的手藝如此不滿，外麵尚有許多大繡坊可以供夫人選擇。”
林夫人不悅地摔了杯子，茶水濺了一地，“你們幹什麼！我是公爵夫人，你們是繡女，這是你們跟我說話的態度？！”
“……”張繡和晚娘互看一眼，同時閉上了嘴。
林夫人還是不依不饒，“這件衣服，我還非要你們給我做了。不僅要做，還要做的好看！漂亮！”
“是。”晚娘隻能咬牙切齒的點點頭，“我們知道了，我會督促張繡好好做的。”
“不必，我看你這個管事隻會包庇自己的人，還是我每日來看著她好了。”林夫人洋洋自得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