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站起來，看了張恒一眼，兩人趕緊離開。
他們都覺得丟人極了！
……
張繡頂著眼下兩團烏青來到寒露閣，昨夜晚娘在寒露閣當班，沒有回去。
張繡來時，晚娘看到她的臉色，嚇了一跳。
“張繡，你昨晚可是去做賊了？！你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還有你這眼睛，被人打了啊？！”
張繡哭笑不得，“晚娘，你說什麼呢！誰無緣無故打我呀！”
晚娘問，“那你這是怎麼了？弄得這麼狼狽。你不會又看了一晚上的圖冊吧？”
“嗯。”張繡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林夫人不是存心要刁難我麼？我可不能讓她得逞。”
晚娘搖搖頭，“你啊！真是個死腦筋，你都說了她要刁難你了，無論你怎麼準備，她還是要刁難你不是？”
“……”張繡摸摸鼻子，好像是晚娘說的這個道理。
晚娘接著說，“你呀，什麼都別幹，像昨天那樣，見招拆招不就成了麼？”
“我那招隻是一時好用，時間久了，就不好用了。”張繡無奈地搖搖頭。
晚娘點點頭，“這倒也是。好了，快去準備準備吧！一會她又要來了！”
“嗯！”
張繡找了一間小繡房進去趴著小憩，一直睡到晌午，林夫人都沒來，自然也沒人來叫醒她。
直到晚娘來叫她吃飯，張繡揉著眼睛問：“林夫人來了嗎？”
晚娘笑道，“這個林夫人還把你弄魔怔了啊？還在想她呢。”
“不是，”張繡不好意思得笑笑，“我剛剛做夢還夢到她刁難我呢。”
“嗬嗬，我看她今天不會來了。”
“真的嗎？”
“嗯。晌午，林大人都下朝了，怎麼可能會來。”
“也對。”張繡聳聳肩，沒有放在心上。
話說上午，林夫人打扮了一番，正要再去寒露閣刁難張繡，還沒出門便碰到林禹回來。
林禹怒氣衝衝地走進來，林夫人一看，趕緊上前道，“怎麼了老爺？這是跟誰生氣了？”
林禹怒瞪，“你穿成這樣又要去哪裏？！”
“寒露閣啊！”林夫人理直氣壯地說，“你不是讓我好好去刁難一下張繡嗎？！”
“我……”林禹一時語塞，擺擺手道，“以後不許去了！”
“為何？！”林夫人驚訝，“為何啊老爺？！”
“不許就是不許！沒有為何！”林大人怒斥。
林夫人不滿地說，“哪有這樣的！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林禹怒，“你還要問！我倒要問問你，張繡來之前，你在寒露閣訂了多少件衣裳？！”
“我……”林夫人有些心虛，“也不多，就是幾件而已……”
“是一個月幾件吧！”林禹氣急敗壞地斥責她，“你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是不是？！你不知道這個皇帝最討厭驕奢之氣麼！連太後都不能一個月做幾件衣裳，你憑什麼？！”
“我……”林夫人委屈地說，“我這不是想著，我多做幾件衣裳，你也有麵子麼……”
“我有麵子？！現在我被罰緊閉、扣俸祿！你倒是告訴我，我哪來的麵子？！”
林夫人吃驚地張大嘴，“什麼？！你被罰緊閉了？多久啊？”
“不知道！”林禹氣得胡子都豎起來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夫人，淨給我找事！這幾天你也別出去了！跟我一起關禁閉吧！”
“哦……”林夫人不高興地說，“那張繡……”
“這個時候了你就別想著再折騰別人了！咱們先讓皇上高興了再說！”
“是。”
丞相回去之後，也狠狠得訓斥了自家夫人一頓。
張夫人一聽都愣住了，隨後立刻抱著那堆衣服跑出來，痛哭流涕地說，“老爺！這些衣服我都燒了！我以後再也不去訂做那麼多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