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婭因為知道晚娘總是幫著張繡,所以對晚娘諸多不滿,在眾人麵前,她也隻能忍下不滿,十足一個被欺負了的模樣。
晚娘正要說話,忽然門被推開了。張繡走進來,不鹹不淡地和大家打招呼,“大家都在啊。都在等我麼?”
趙婉婭沒好氣地說,“不然呢?!除了你還有誰這麼姍姍來遲。”
張繡淡笑得看著她,眼眸清冷,“那你可以別等。”
“我……”趙婉婭吃了一癟,撇撇嘴不敢說話。
晚娘趕緊拉開身邊的椅子,招呼張繡坐到她身邊,“怎麼才來啊?是不是圓圓剛剛睡著?”
“嗯。這孩子洗了眼睛老說不舒服,我這個娘親也隻能陪著。”
晚娘心疼壞了,“我昨晚還聽到圓圓的哭聲,眼睛沒事吧?不如在找大夫看看?”
張繡擺手,意有所指地說,“圓圓很堅強也很乖,動不動就看醫生,人家反而說我嬌慣了孩子。”
晚娘一拍桌,怒道,“是誰嘴這麼碎!不知道孩子就是金貴,腰疼著哄著麼?沒生過孩子的不要胡說八道!”
趙婉婭心虛不已,端起湯碗連喝了好幾口。
張繡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趙婉婭,後者心虛不已,四處躲避張繡的眼神。
韓非拉著張繡的手,笑得像個傻子一樣,“張繡你怎麼才來啊!”
張繡淡淡地說,“現在來也不晚啊。好戲不怕晚。”
張繡入座,韓非暈乎乎地大喊,“快快快!快給張繡倒酒!晚娘!愣著幹嘛!倒酒啊!”
晚娘為難地看著張繡,“他喝醉了,又開始撒酒瘋了。你別理他。”
張繡笑,“沒事啊,給我倒點酒吧。我正好也想喝點酒呢。”
趙婉婭撇嘴,“你還喝什麼酒啊!你不是回去還要照顧圓圓麼?你還敢喝酒?”
張繡冷冷地回看她一眼,“我知道怎麼照顧我的女兒,不需要外人指手畫腳。”
趙婉婭一窒,不敢再說話了。
晚娘趕緊給張繡倒酒,低聲勸道,“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幹嘛還要特意來啊。就照顧圓圓不好麼?”
張繡端起碗,一下把酒飲盡,冷冷地搖頭,“不行。這麼好的聚會,我怎麼能不參與?”
“你……哎。”晚娘沒辦法,隻好照顧著韓非,順便盯著張繡,不時勸張繡少喝點。
也不知道這一個、兩個都是怎麼了。一坐下就開始倒酒喝,約莫喝了半壇子酒,張繡忽然站起來說,“各位,我們一起打理這個店有多久了?”
一個小夥計搶答道,“有半年多了!”
“半年多了。”張繡喃喃自語,“原來有這麼久了。”
“是啊,”小夥計還在說,“趙繡女加入咱們也有三個多月了。”
“哦。時間過得真快。”張繡感慨道,端起酒杯向他們說,“我還以為半年多,足以讓各位了解我的為人。沒想到啊,看來咱們相處的還是不夠。”
小夥計們紛紛放下筷子和酒杯,麵麵相覷。
有一個站出來說,“張管事,你……你也別這麼想。其實你挺好的。”
“哦?如果我真的好,那為什麼有人在我背後嚼我舌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沒有對不起在座的每一個人。”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放下手裏的東西,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地說過張繡的閑話,這是他們心知肚明的,所以當他們聽到張繡的質問時不禁感到心虛。
“張管事,你……你誤會了。我們沒有說你什麼。”
有一個小夥計硬著頭皮站出來解釋,張繡卻笑了,“哦?你們沒說我什麼?那我聽到的都是假的麼?”
“你……聽到了什麼?”趙婉婭小心翼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