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也沒有。”
她的話讓荷花迷糊了,“到底有還是沒有啊?”
“我遇到李贏了。”張繡坐在床邊說。
荷花愣了,“什麼?你在京城遇到李堡主了?”
“嗯。”
“李堡主在京城幹什麼?也在做生意麼?”
張繡搖頭,“那倒不是。他在京城……”
說到一半,張繡想了想還是不說了。
以荷花的生存認知,也許很難理解李贏在京城的那些事兒。
她還是不說了。
“那你和李堡主呢?”
“他還有些事情沒做完,等他做完了,他就回來了。”
“我前些日子也聽說,李家的老夫人要回來了呢。”
“是啊。因為李贏也快要回來了。”
“那等李堡主回來了,你們就可以……”
張繡笑而不語,荷花開心地拍手。
“太好了,老板娘,你不知道我多擔心你的終生大事。”
“有什麼好擔心的,傻瓜。”張繡摸摸她的頭。
張繡花了兩天時間摸清了現在店鋪裏的經營狀況,荷花和曹林雖然沒有那麼多心思,但是勝在務實,也算把店鋪經營得很好。
鋪子裏的事情都弄好之後,她便決定去李家看看。
她走到李家門口,隻見小廝們正進進出出得搬著東西。
她隨便攔下一個問:“這些,搬的都是什麼啊?”
“都是老夫人要的。老夫人不日就要回來了,這些都是她好用的。”
張繡看過去,一眼望不到盡頭。這老夫人的排麵可真大。
她還要再問,那人不耐煩了。
“幹嘛幹嘛!問那麼多幹嘛!你是哪位啊?”
“我……”張繡不說話了,這些奴仆應該是新找的,不認識她也很正常。
她正要說,那人朝她翻了個白眼走了。
她氣笑了,後麵又上來一個人撞了她。
她轉身,怒瞪,“你這人,難道沒看到我站在這兒麼?”
那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鼻孔朝天似的,趾高氣昂地不行。
“你是哪個院子的婢女?別在這礙手礙腳的。”
後麵的人上來說,“鄭總管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
張繡蹙眉,李家一向低調,這個鄭總管反倒高調得很。
“我不是這兒的婢女。”
“哦,你想來這裏做婢女是吧?明天來吧!本總管今日有事,改日再來!”
鄭總管正要走,張繡被他這目中無人的架勢弄火了。
“站住。”
那鄭總管轉身,問:“怎麼?你有事?”
他以為張繡是來做婢女的,話裏話外滿是瞧不起。
有一個婢女走上來勸張繡,“好了好了,你別這麼和鄭總管說話。快點兒賠個不是,明日再來吧。”
鄭總管趾高氣昂,“哼,你現在還不是要求我。好好說兩句好話,我考慮讓你進來刷刷馬桶。”
張繡氣笑了,“你以為我稀罕進你們李家刷馬桶?”
鄭總管怒瞪,“你說什麼!進李家刷馬桶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好事,你倒是挺高傲的。你以後可別求我!”
“求你做甚?”張繡也不樂意了,任誰都不願意被人如此侮辱。
頭先那個婢女拉著張繡的手,一直低聲提醒她,“別說了,別說了。”
鄭總管不能罵張繡,因為她還不是李家的婢女,可這個婢女就不一樣了。
鄭總管怒斥,“你!以後給我去柴房幹活!”
那名婢女眼淚汪汪得求著鄭總管,“鄭總管!求求您別!”
鄭總管冷笑,“怎麼,你前麵不是還替她說話來著嗎?這下怎麼樣,還敢不敢?是不是嫌柴房不夠苦,想去刷馬桶?”
婢女跪在地上哀求,“鄭總管,我哦一時嘴快,讓您不快了。是我該死!是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