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誰聽都是假的,可是老夫人對張繡心裏有氣,一聽何老板這話,哪裏還經得住激。
“什麼!張繡,你在李家為非作歹之前好歹看看我在不在!你簡直欺人太甚!我可不會再容忍你了,你現在立刻從李家滾出去!”
李家門口聚集了一大群人,那些人看著張繡指指點點。李燕認清了張繡,心疼她如此無助,立刻走到她身邊,護住她:“娘,您別說了。我看張姑娘也是一片好心,您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
李夫人眉毛一豎,瞪道:“你給我一邊去。”
李燕不滿地撅起嘴,“您怎麼這樣呢,人家張姑娘好心幫我們揪出一個蛀蟲,您別這麼凶啊。”
梁玉婷聽了這話心下不悅,什麼叫蛀蟲?這鄭總管是她介紹的,說鄭總管是蛀蟲,不就是變相地罵她嗎。
“好了好了,我看先進去說吧。在外麵說,怪丟人的,你們看看,還這麼多人呢……”梁玉婷低聲提醒。
李夫人點頭,“還是玉婷有心。”
說完,李夫人惡狠狠地瞪著張繡,“也不知是何處惹了你!我們李家不求你多管閑事,隻求你趕緊離開!”
“……”張繡氣急敗壞地看著他們,無奈地說了句,“真是不識好人心。”
眾人轉移到李家大廳裏,張繡站在一邊,鄭總管和何老板站在一邊,李夫人坐在主位,梁玉婷和李燕站在她身後。
“張姑娘,你倒是說說,鄭總管**的證據是什麼?”
張繡說,“方才出來,我就發現了。何老板塞給鄭管事一個荷包,他們正在推搡的時候,我便出聲阻止了。”
“……”梁玉婷立刻瞪鄭管事一眼。
李夫人臉色一沉,似要發聲責問,梁玉婷趕緊說:“老夫人息怒,依我看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這話怎麼說?”李燕不解地問,“這荷包咱們可都看見了,何老板向鄭管事行賄是事實了,還有什麼隱情?”
梁玉婷眼珠子一轉,說:“說不定是張姑娘看錯了呢?你想想,既然要行賄,何必拿到明麵上來呢?這給別人看到了不是作繭自縛嗎?”
李夫人點頭,“嗯,的確有道理。”
張繡氣笑了,“梁小姐,你這話是不是有些強詞奪理了。難道一定要偷偷摸摸的才叫作奸犯科麼?他們敢在李家大門口這麼做,這就說明他們已經無法無天到目中無人。這種小人若不趁這個時候一舉取締,繼續把他留在李家這不是更加害人嗎?!”
李夫人聽張繡把李家說成這樣,沉下臉:“張姑娘,難道我李家就沒有頭腦清醒的人了麼?需要你在這指點迷津。”
張繡咬牙不語,李夫人接著說:“我李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姓張的插手。”
“……”張繡怒,咬牙切齒道:“李夫人多慮了,要不是你兒子囑咐我,我還真不願意來管。”
李夫人奇怪道,“什麼話?什麼叫我兒子囑咐你的?”
張繡掏出李贏給她的白玉,說:“李夫人,您還認得這塊牌子吧?”
“這……”李夫人湊近了仔細看,發現是李贏那塊玉,李夫人臉色一變,“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有這快牌子?”
“這是李贏交給我的。他希望我替他看著李家,所以才把這塊玉交給我。”
李夫人咬牙,心裏暗罵李贏。
梁玉婷見張繡拿著象征李家大權的玉佩,臉色都變了。
“張姑娘,你是不是對李公子做了什麼,否則他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玉交給你?何況你還是個外姓人。”梁玉婷意有所指地說,還看了一眼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