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真沒錢吃飯了,就等著拆遷款續命呢,你要是不借我,那我得回去賣房子了。”
梅良新可憐兮兮的看著徐少晨,眼中滿是真摯和哀求。
“你在江州還有房子!”徐少晨不可思議的看著梅良新,這個窮逼竟然能在江州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買房子,開玩笑吧!
梅良新聽見這話就想哭,悲嗆的說道:“你以我為什麼這麼窮?我踏馬還欠著銀行三十年的房貸呢。”
“你幹什麼工作的,你工資呢?”徐少晨有些無語,你踏馬這麼窮還買個幾把的房子啊,自己就沒點逼數嗎?
梅良新咳嗽兩聲,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本職工作主要是從事於小型橋動力學混凝土工程結構移動工程以及……”
“說人話。”徐少晨黑著臉打斷了他。
梅良新脫口而出:“工地上做工程的。”
“工程建造師?”徐少晨眉頭一挑。
“差不多吧,我主要負責搬磚。”
徐少晨:“…………”
這特麼叫差不多嗎?
你是不是對這三個字有什麼誤解?
“工地上搬磚工資也不低吧!”徐少晨說道,工地是力氣活,一天兩三百已經算低價了。
梅良新無奈的聳了聳肩:“三百五一天,不過我被開除很久了。”
“為什麼?”徐少晨好奇的問道。
“我把老板娘睡了。”
徐少晨:“…………”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心裏竟然有些佩服梅良新。
什麼叫本事,這特麼就叫本事,搬磚能夠搬到老板娘床上去,而且事後竟然沒被打斷第三條腿。
“錢我借你,但包括今天的罰款一起,得從你分的那份拆遷款裏麵扣除。”徐少晨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錢包拿出了一疊現金。
他不缺這點錢,但不等於就會無常的白給梅良新錢,因為這樣不好。
梅良新激動的點了點頭,抓著徐少晨的肩膀不停的搖晃:“大哥,你就是俺滴恩人啊!”
至於從拆遷款裏麵扣除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有借有還才再借不難,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
更何況,這年頭能借錢給你的,除了親兄弟,可能就剩下高利貸了。
所以他雖然表麵上沒心沒肺,但心裏還是把徐少晨對他的恩情記住了。
“行了,滾吧,明天我公司開業,沒時間跟你在這裏浪費。”
徐少晨沒好氣的把錢甩給了梅良新,今天剛取的現金,全花在梅良新身上了。
“公司開業?管飯嗎?管飯我就去。”
剛剛準備下車的梅良新,聽見這話又是連忙停了下來。
“滾!”
誰踏馬管你去不去,勞資也沒請你啊!
將梅良新這個混蛋趕下車,黑色的奔馳飛馳而去。
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車尾,梅良新淡然一笑,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花店的電話。
“幫我訂個花籃,就寫“恭賀晨宇公司開業大吉,梅良新贈”,要最大的那種,明天早上我來取。”
掛掉電話之後,梅良新又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哼著小曲兒三步一搖五步一晃的向街對麵的夜宵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