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晨一開始還以為郭正廷是因為他兒子昨天晚上被自己打了,所以來找自己討個說法。
後來知道郭麒昨天晚上被車撞死了,雖然詫異,但也沒覺得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可是現在聽郭正廷的意思,這需要把鍋扣在自己頭上啊。
郭正廷剛死了兒子,心情不好徐少晨能夠理解,但這也不是把鍋甩給自己的理由!
徐少晨冷冷的看著郭正廷,手中的茶杯握著一動不動,指關節隱隱有些發白。
很明顯,他在壓製住自己的怒火。
郭正廷仿佛是沒有看見徐少晨的臉色似的,笑了笑,語氣平靜的說道:“怎麼,莫非徐先生覺得,犬子的死和你一分幹係都沒有?”
“別說沒有,就算是有,那也是他自己找死。”徐少晨一字一句的說道,目光死死的盯著郭正廷。
看在郭振廷剛死了兒子的份上,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如果郭正廷再不知死活,那也別怪他不客氣了。
“犬子就算是找死那也罪不至死,而且還死得這麼慘。”郭正廷冷冷的說道。
徐少晨差點被氣笑了:“哦,你的意思呢?”
這踏馬是什麼道理?
搞得好像是本少爺找的人去撞你兒子一樣,真是天下之大滑稽。
“我的要求也不高,我兒子葬禮那天,還勞煩徐先生移步,能親自去給他上香扣個頭,以慰藉他在天之靈。”
郭正廷淡淡地說道,仿佛他所說的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哐!”
他話音剛落,徐少晨手中的茶杯直接砸在了他臉上,瞬間是四分五裂,郭正廷額頭也起了一個包。
“姓郭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兒子又算個什麼東西,讓我給他叩頭,他也配?”
“我告訴你,我看在你剛死了兒子的份上才不跟你一般計較,但你也千萬不要得寸進尺。”
徐少晨起身,目光冷冽的看著郭正廷,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帶著強烈的警告意味。
謝薇和黎千雅都是被嚇了一跳,對視一眼,然後輕手輕腳的上了樓。
一轉眼,諾大的客廳裏就剩下了徐少晨和郭正廷兩人。
郭正廷摸了摸額頭的包,輕笑一聲:“徐先生力氣挺大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
“威脅我?你信不信,我讓你出門後就直接送去殯儀館。”
徐少晨冷冷的說道,眼中的殺機毫不掩飾。
“我當然信,所以我來之前做了一點小準備,這些年我也養了一批心腹,我要是死了,詹妮小姐今晚恐怕是沒辦法順利下班回家了。”
郭正廷顯得風輕雲淡,自信心十足,這也是他今天為什麼敢孤身一人前來並且這麼和徐少晨說話的原因。
徐少晨雙眼微眯:“我很討厭有人用我的女人來威脅我。”
在他心裏,郭正廷從說出這句話開始,生命就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沒想到徐先生還真是風,流人物,口味葷素不忌,連自己小姑都不放過。”
郭正廷臉上掛著笑容,語氣溫和卻話裏帶刺,帶著一股濃濃的嘲諷味。
他當然知道徐少晨和詹妮沒有血緣關係,一個純正白人,一個龍國人,明年一看就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