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珅和霍川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大荒集團大樓。
霍川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一下那座似乎高聳入雲的大樓,久久不肯移步。
“舍不得?沒必要,賣了股份我們也還有點積蓄,夠好好生活了。”
霍珅語氣平靜的說道,被抽空了全身的鬥誌,說話仿佛就是像個頤養天年的老人。
“爸,我不甘心,我絕不甘心。”
霍川緊握著雙拳,咬牙切齒的說道,手臂上爆出條條青筋。
這棟大樓該是他的,這個公司也不應該由他繼承。
他從島國留學回來,還想著在自家的公司一展身手,把公司發揚光大。
可是現在。
公司不姓霍了。
他們被掃地出門了。
就仿佛是一夜之間從雲巔落到了穀底。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不甘心你也得認,爸是個混子,也懂個粗俗的道理,人在江湖混,挨打就要立正,走吧。”
霍珅看著霍川說道,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已經想通了,或者說想不通也沒辦法。
到了他這個年齡,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氣勢和精力了。
霍川跟著霍珅離開,但緊握著的雙拳卻是一直沒有鬆開,眼中透露出濃濃的怨恨。
趙品,徐少晨。
遲早有一天,老子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一定要讓你們比,我今天的下場還要產生10倍!100倍!1000倍!
“是霍川嗎?”
突然,兩個警查攔住了兩人的去路,看向霍川詢問道。
“是我。”
霍川點點頭,心中有些發虛,這是在江州被抓的時候搞出的後遺症。
他有些疑惑,警查找自己幹什麼。
“請跟我們走一趟,關於你在江州的案子,江州檢察院不認可當地法院的判決,已經向更高一級的滄瀾省法院提出了二次訴訟。”
警查拿出了一份文件,麵無表情的說道。
霍川瞬間是如遭雷擊,身體僵硬在原地,腦子裏一片空白。
“帶走。”
警查可不管這麼多,他們隻是按照規矩做事。
“徐少晨!我草泥馬!老子草泥馬!”
霍川實在無法壓製住心中的憤怒,直接仰天長嘯破口大罵,把徐少晨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霍珅眼中充滿了殺機,那是對徐少晨的殺機。
他現在沒有了事業,即將要沒有了兒子,他隻想豁出一條命去報複徐少晨。
他也要讓徐少晨嚐嚐這種失去至親的感受和絕望。
“霍珅是嗎?”
就在此時,又是一批警查走了過來。
霍珅打了個激靈,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是我。”
“我們是市局的,有嫌疑人指證你和十八年前的多起傷人案,殺人案有關,請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警查拿出證件給霍珅看了一下,然後就拿出手銬抓人。
霍珅呆立當場,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幾乎是是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趙品。”
他猛然回過頭向大荒集團大樓看去,哪裏,正是趙品的辦公室。
趙品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場景,仿佛是感受到了霍珅在看自己,對他笑著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