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怎麼被人丟出來了?
林北辰眉頭一皺。
打狗還要看主人。
這是在打我的臉啊。
龔工連忙快步走過去,將王忠扶起來,道:“隊長,你沒事吧,隊長?”
城管大隊長揉著屁股站起來,一扭頭看到林北辰,連忙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道:“少爺,出了點狀況,不過您別擔心,我有辦法……您稍等,我這就進去再試試。”
話音未落。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審批廳堂之中傳了出來:“別做夢了,老家夥,想要申請學校用地?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嘛,哈哈哈,你算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憑你,也配?”
聲音很熟悉。
正是之前在摘星樓上,那個高談闊論的浮誇年輕人。
王忠的表情變了變,陪笑道:“沒事,少爺,我都習慣了,錢沒有給到位,我再去試試,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林北辰豎起中指揉了揉眉心:“不用……我來。”
“少爺,不可……”
王忠可真的是林北辰肚子裏的蛔蟲,一看表情,就知道少爺這是要發飆,連忙阻攔。
這裏可不是雲夢城,鬧起來不好收場。
林北辰才不管那麼多。
他直接大踏步地走進廳堂,罵道:“剛才是哪條野狗在狂吠,給老子站出來。”
原本不算是熱鬧的廳堂裏,瞬間為之一靜。
正在辦理業務的申請者,還有高坐在櫃台後麵的審批官員們,同時都愣住,齊刷刷地看向林北辰。
林北辰目光一掃,就找到了那個浮誇的年輕人。
年輕人此時也正一臉的錯愕和難以置信,看著林北辰,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還以為自己剛才聽錯了。
竟然有人敢在這裏鬧事?
敢罵自己?
“你,對,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給我從櫃台後麵滾出來。”
林北辰抬手一指。
“我?”
年輕人的麵色,瞬間陰沉如霜。
他嘴角劃出一絲譏誚的弧度,道:“嗬嗬,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確定是在說我嗎?”
林北辰大踏步地走過去,道:“那老子就再說一遍,就是你這個狗東西,說,為什麼打我的人?”
年輕人看到站在林北辰身後的王忠,頓時心中了然,當下冷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原來是那條老狗的主人啊,嗬嗬,外鄉來的土包子吧,有幾個臭錢,就想要開學校?你當朝暉城是什麼地方?”
周圍其他人也都哄笑了起來。
廳堂裏頓時一片歡快的氣氛。
人們仿佛是看一場荒誕的馬戲一樣。
王忠連忙道:“話也不能這麼說,申請的條件,我們都具備,一切都是按照程序來的呀……”
年輕人聞言,啞然失笑:“程序?嗬嗬,臭叫花子,老子就是程序,不給你批,就不批,你能怎麼樣?哈哈,哈哈哈哈!”
櫃台裏的其他官員,也都哄然大笑。
這些鄉下人,還真的是天真呢。
“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林北辰大踏步過去,一腳就將有著玄紋陣法加持的鐵木櫃台上。
轟!
玄紋陣法崩裂。
鐵木櫃台瞬間就化作木屑紛飛。
“你……”
錢三省大吃一驚,怒吼道:“你敢造反,來人啊……”
話音未落。
啪。
林北辰劈手一巴掌,就抽在了這個叫做錢三省的年輕人的臉上,將他抽的像是陀螺一樣,原地七百二十度轉圈。
半張粉白的臉,就像是熟透了的毛桃一樣,鮮紅腫脹。
然後很快就腫起來了五個烏青的指印。
大廳裏一片驚呼聲。
幾個身穿甲胄的守衛,長劍出鞘,大踏步衝來。
“滾。”
林北辰回頭一聲喝。
聲音如雷。
無形的氣浪洶湧而出。
四名守衛隻覺得胸前一震,氣浪衝擊之下,根本站也站不穩,像是颶風裏的稻皮一樣,悶哼一聲,直接被掀飛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外麵院落裏。
“啊……噗……”
年輕人錢三省暈暈乎乎,張嘴吐出一口血水。
血水中還裹著三顆門牙。
他捂著嘴,難以置信地道:“梨……梨甘噠喔?梨滋資道……你……在……做神馬?”
門牙漏風。
說話都變音了。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東西。”
林北辰抬手又是一巴掌。
啪。
錢三省直接反向又是七百二十度的旋轉。
“哇……”
他大口噴血。
臉直接腫成了豬頭。
林北辰還覺得不解氣。
啪。
“南方的城主、將領都是廢物?”
啪!
“海族一擊即潰?”
啪!
“城牆上的戰士是垃圾?”
啪!
“崔顥城主罪該萬死?”
啪!
“就你,還要逆轉乾坤?”
啪!
“你就是程序?”
啪!
“誰是鄉巴佬?”
啪!
“就你他媽的叫錢三省?”
啪!
啪啪!
林北辰連續抽了十幾巴掌。
一個巴掌,就問一句。
問到最後,他都不知道問什麼了。
啪。
“誰讓你他媽的不戴帽子。”
林北辰又扇了一巴掌,這才算是出了一口氣。
錢三省被抽的像是陀螺一樣,正向轉三圈,反向又轉三圈,來來回回,整個人直接暈死過去了,林北辰一停手,他就咣當一聲,直接摔倒癱在了地上。
這還是林北辰沒有真的發力,隻是輕輕拍打的緣故。
否則的話,別說是他的腦袋,就算是一塊生鐵,也早就被林大少給抽成粉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