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沒……”
胖虎越是緊張，就越是說不完整話。
很快，無數道異樣的目光，從樓下大堂中刷刷刷地投射上來，原本選喧鬧的一樓大堂，瞬間變得安安靜靜。
同時，一些二樓包廂的門、窗也打開。
有人好奇地朝著外麵看來。
對麵的包廂中，王誌虎、萬淵等人也都走了出來。
“咦？這不是小胖嗎？”
“怎麼去偷東西了。”
“你剛才在樓門口，不是還幫那個小雜碎說話？怎麼？他沒有請你在包廂裏大吃一頓，反而帶著你來偷東西了？”
一頓冷嘲熱諷就朝著胖虎的臉上砸來。
“你……你們……別……我……我……”
胖虎結結巴巴，圓臉漲的潮紅，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完全就是衣服做賊心虛的表現。
“不是我說你，好歹我們也都是通過了神選大賽初賽的人，小胖子啊，你就算是再餓，也不應該去偷啊。”
雲無痕笑眯眯地落井下石道。
“你……”
胖虎又急又氣，腦子一熱，就要出手。
雲無痕眼眸中，閃過一絲冷笑。
出手好啊。
一旦出手，惹怒了店家，更驚動了巡邏隊，到時候這個傻子的參賽資格，直接取消，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憎惡胖虎。
反正自從胖虎結結巴巴地為那人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就恨不得將這個傻子直接幾刀捅死。
但就在這時——
“住手。”
一聲斷喝。
猶如晴天滾雷，震得樓道和房門嗡嗡激蕩。
老掌櫃出現了。
之前那個唯唯諾諾、卑躬屈膝的老掌櫃，此時威勢駭人，須發疾張，宛如一頭暴怒的雄獅般，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竟也是個戰將級的高手。
雲無痕心中一凜，旋即暗喜。
好了。
小胖子要倒黴了。
結果卻見老掌櫃看向雲無痕幾人，道：“小寐樓從此之後，永遠都不歡迎你們……請立刻離開。”
“什麼？”
雲無痕一怔。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請速速離開。”
老掌櫃眼神如電，冰冷無情。
“你……可是……我們是蓋大人邀請的，你……”這一下子，雲無痕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了。
“你們冒犯了我小寐樓的貴客。”
老掌櫃冷冷地道：“老夫也是看在蓋大人的麵子上，才沒有直接動手，如果你們再不離開，不識抬舉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貴客？
誰？
雲無痕、王誌虎幾人一怔，旋即緩緩地看向胖虎，眼眸中都露出了難以置信不可思議之色。
這個傻子是貴客？
下一秒，老掌櫃的動作，印證了他們的猜測。
“打擾到貴客，實在是抱歉。”
老掌櫃朝著胖虎行禮，道：“老奴會盡快處理好。”
“啊，這……”
胖虎臉色更紅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雲無痕幾人身邊的舞姬，已經從之前的嬌笑溫柔變成了冷若冰霜，齊齊披好外衣，冷冷地看了幾人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哎？綿綿姑娘，別走啊……”
王誌虎抬手就想要挽留，結果眼前一花，老掌櫃親自出手，捏住他的衣領，隨手一甩。
嘭。
王誌虎就如騰雲駕霧一般，等到反應過來，屁股傳來劇痛，整個人已經摔在了小寐樓外的街道上……
“還不滾？”
老掌櫃疾言厲色，怒視雲無痕等人。
“我們……走。”
雲無痕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灰溜溜地帶著萬淵幾人離去。
老掌櫃的麵色，瞬間緩和，麵帶微笑，朝著樓上樓下各方一拱手，道：“剛才出了點小事情，叨擾到各位雅興了，老朽深感歉意，每桌送一壇‘虎鞭酒’，作為賠罪……各位請繼續。”
小寐樓裏，頓時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老掌櫃又親自送胖虎下樓離開。
“這是我小寐樓的貴賓卡，持此卡即可免費享用樓中一切服務，還請務必手下。”
他親手贈上一張玄黃色的卡片。
“不。”
胖虎抬手拒絕。
這一次，這個字說的清晰明確，毫不含糊。
“既如此……少俠，歡迎下次光顧。”
老掌櫃絕不勉強，恭恭敬敬地將胖虎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