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第一眼,言少哲便愣住。
於驚蟄畫的梅花很簡單,隻單單幾筆勾出梅花的枝幹,用淡墨點出梅芯,雖然隻是黑色的墨跡,並無其他的顏色點綴梅花,但布局嚴謹。
“這幅畫……真的是你畫的嗎?”書畫協會的老師光是看著都感覺自己的雙手都有些顫/抖了,緊緊的盯著這幅梅花,自上到下,又自下到上,重複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頗有幾分受不釋手的感覺。
“的確是我畫的。”於驚蟄一點頭道:“畫的不好還請老師批評,我會看著改進的。”
這裏注意,是看著改進,而不是一定會改。
“畫的好……畫的太好了。”那老師一拍大腿,左手扶了扶老花鏡,“這畫功,這意境,這字,都堪稱名作,用單色能畫出這種黑白相間,古香古色的畫風,當真的是高手。”
“我看看!”
餘下的幾位不淡定了,這位戴眼鏡的老人可以說是書畫協會裏眼光最刁的,能讓他讚不絕口的畫,一定有是一絕。
幾個人輪番把於驚蟄畫的梅花重複的看了又看,均默不作聲了,因為他們都在消化震憾,於驚蟄的畫給他們衝擊太大了。
“畫是一絕,字更絕,我比不上。”有位老人搖頭晃腦的歎道,不服輸不行,實力擺在這裏。
“這位小兄弟,能否送我一幅墨寶?就是隨便寫幾個字都行。”
“慚愧啊,我們幾個就算是加起來都比不上這幅字畫,不甘拜下風不行啊。”
李老接過於驚蟄的畫,仔細端看了半晌之後久久沒有言語,良久後才歎道:“言少哲啊,你去####果###奔吧。”
“是我畫的不如他嗎?”言少哲吃了一驚,李老的話算是有權威的,但他沒想到跟著李老學了這麼久的畫畫,還比不上這麼一個名不經傳的人?
“不是不如他,而是根本沒有可比性,如果要說,你的畫是三年級小朋友畫的,那這小兄弟的畫就好比是大學生級別的,你說這能比嗎?”李老緩緩說著。
“不可能,這不可能!”
言少哲不淡定了,他不相信自己跟於驚蟄差這麼遠。
“你自己看。”李老順手將畫交給一旁的言少哲,讓他自己端詳。
言少哲真的看到於驚蟄的畫時,不由得一愣,說真的,他不認為於驚蟄的畫比自己的好。
這家夥從頭到尾隻用了一種墨,但偏偏給人一種很高深逼/格很高的感覺而已,一定是幾位老師被這個逼/格給迷惑了。
“哪裏好了?”言少哲怒道,他愣是沒看出來李老所說的沒有可比性的說法在哪裏。
“言少哲,做人要講誠信,輸了就是輸了,難道我們這群老家夥點評的不如你?”有位老人不樂意了,在他們的眼裏,言少哲提出不滿就意味著質疑他們的能力。
“不就是###果###奔一次,你們年輕人不是管這個叫行為藝術?都是藝術的領域,你該大膽的嚐試一下,說不定會有全新的體會。”
“去吧,去吧,別耽擱時間。”李老也揮揮手道:“我李某的徒弟,要講誠信,不然的話我以後真的沒顏麵在這裏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