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缺德的事兒,你認為我會幹?”侯山雕盯著我問。
“講真的,你會不會幫我做這件事兒,我還真沒底……”我靠到椅背上同樣冷靜的看著他說。
“哦?你不知道,就敢讓我去?”雷震業有些疑惑、更有些好奇的看著我問。
“敢……因為我沒有別人可以選擇。不過,我心裏沒底,卻也知道你心裏其實也沒底。”我說。
“有底!我不會幹!”雷震業說著,轉回身去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後,站起來說:
“不過,我既然答應在你這兒留下,還被那小陸蠱惑著簽了合同,那你讓我去的話,我肯定會去。隻是,我可不會幹那種打了人家、又威脅人家的缺德事兒。”
話畢,轉身便走了出去。
“老大,這個家夥怎麼這麼古怪,是不是有病啊?”大壯低聲問。
“他確實有點兒不正常,”我有些無奈的說:“不過,這家夥還是有本事的。隻是因為脾氣執拗,從首都被辭到江源市,又從江源來到咱們這個村鎮。好在,他還沒有徹底魔怔,應該還有救。”
“老大,我還是覺得他沒有今早上來的那個人活泛,今早上那個律師,對警界、法界的都很熟悉的。處理這事兒肯定能行。”耗子說。
“我知道,但是,我們要找的是跟我們一起幹事兒的人。會相處很久。而今天早上那人,唯利是圖。那種人給他足夠的利益,他就會叛變。這點,你們也要引以為戒。”
我說著慢慢從餐桌前站起來,吩咐他們道:“你們快按我說的去做吧。我待會跟雷震業直接去醫院。”
“需要給你安排幾個人嗎?”王寧比較擔憂的問。
“不用……你們都去吧!咱們的時間很寶貴。”我說。
……
他們幾人都去忙後,我出了餐廳,便聽到打呼嚕的聲音。
順著聲音過去,果不其然,是雷震業躺在我的宿舍打呼嚕。
因為沒有別的宿舍安排,便讓他暫時和我住在一個宿舍,聽到他這呼嚕聲,便覺得這人的心是真的寬。
隻有這種腦子裏沒有雜事兒的人,才可能一躺下就睡著。
“吵死了!”
陸梓琪從另一個宿舍裏走出來,皺著眉毛的靠過來,透過門口看到躺在床上雷震業,肘了我一下說:
“這豬行不行?不行就再給你找個好的!太吵了!”
“……”我聽後沒有應聲,視線從她頭頂掠過去的時候,看到了兩個人站在了走廊上。
一個是跟在陸梓琪身後從宿舍裏走出來的王立萍。
另外一個,則是站在水利站門口與走廊交接之處的——顧雲天。
這家夥,竟然不聲不響的就過來了……
“我說話你沒聽見嗎?”陸梓琪見我不說話時,抬頭看著我問。
見我眼光直勾勾的盯著她身後時,不解的扭過頭去。
看到顧雲天的時候,她明顯的往後撤了一小步,很是不解的問:
“這家夥怎麼來了?跟鬼似的……他他他,他怎麼知道咱們在這兒的?”
我沒有解釋的,朝著顧雲天走去。
陸梓琪自然也跟在身後,經過王立萍身邊的時候,王立萍倒是安穩的站在那裏沒有動。
“這麼破的地方……”顧雲天嘴角勾出一道不屑的笑後,轉頭看著陸梓琪說:“在這兒住的習慣嗎?”
“要你管啊!”陸梓琪毫不客氣的說。
“嗬,跟你爸認個錯不就好了嗎?非要到這裏來受苦?”
顧雲天說著,見陸梓琪有些無動於衷時,表情便微微有些發緊的看著她繼續道:
“要知道,你父親最希望的還是我們兩個在一起。我們在一起才是門當戶對。你跟他?嗬,真是……”
“……你真是有病!”陸梓琪毫不客氣的就懟了回去。
顧雲天的臉當即就有些發白了。
我從後麵輕輕向前,靠到陸梓琪身邊,盡量展現出一種“保護自己女朋友”的狀態,說:“你如果是來拆散我們的,那我就不歡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