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要帶著這個女人去見侯山雕?”
雷震業笑著問。
我有些無奈的轉頭看向王立萍。
她撇頭看向窗外,生氣的看都不看我。
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放心把她扔下。
倘若她一生氣的去找了陳婷過來,顧雲天再看到另一個陸梓琪出現,這裏不亂成一鍋粥才怪。
“我對你們這兒不熟,你給我指著路點啊!”雷震業說。
“八九骨科醫院……上了大路,一直往北開就是了。”我說。
“哦……”雷震業應聲後,又道:“不過,我先說好了。我還是覺得這麼搞那個侯山雕很不好,我隻負責跟你去,置人於死地的缺德事兒,我可不幹。”
“恩。”我簡單應聲。
可是,內心早就想好怎麼辦了。
王寧說過,侯山雕現在就跟個死豬一般,怎麼問話都不張口。哪怕是拿他孩子來威脅他,他都無動於衷。
他就是在賭我們不敢下死手的對付他,
同時,讓他遭受了那麼大的打擊之後,他也不會就此認輸。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家夥。
麵對這樣的家夥,隻能讓雷律師這樣的人,給他上最後一課了。
到了病房,我一聲不吭,我就不信雷律師見了侯山雕後不說話。
而且雷震業這個暴脾氣,看到侯山雕那死豬不怕開水的樣子,我就不信他不生氣。
雷震業隻是看過很多很多的案宗,他並沒有真正的接觸過侯山雕這種人。
就他這種嫉惡如仇的人,見到侯山雕絕對不會有好臉色。
……
四十分鍾後,我們抵達了人民醫院。
“下來吧。”我看著我王立萍說。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王立萍一臉不悅的說。
眼角,還有濕濕的淚跡。
她並不知道侯山雕的事情,隻知道砂場這邊出事兒了。
對於侯山雕那邊的事情,我都沒讓她跟陸梓琪知道。
“你跟著我就行。”我很是冷漠的說。
她生我的氣,我也生她的氣。原本感覺九爺交給我的任務快完成了,沒想到她竟多嘴的破壞了。
“你總是這麼提防著我做什麼?”她站在原地,沒有跟我走的意思。
雷震業見狀,嘴角當即幸災樂禍的勾了起來。
他本來就長得奇怪,那表情出來後,更覺得他長的是真“難受”。
“你別瞎想行嗎?我是不想看到你跟陸梓琪再吵下去才帶你出來的。你說你們兩個又不是孩子了,吵什麼?”我冷聲說。
“你應該很清楚為什麼吵才對……陸梓琪說你是他男朋友,說你倆訂了婚,你為什麼不反駁?你知道我喜歡你啊!雖然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是,你為什麼要拿陸梓琪來刺激我?如果她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這裏麵的事情很複雜!我不想跟你解釋。”
我壓抑著內心的煩躁,很是無奈的說。
她這邊我不想讓她跑去找陳濤、陳婷等人。
而陸梓琪那邊,我還要完成九爺任務的跟她演情侶戲。
她們兩人我都不能得罪,
所以,我隻能在中間當那個左右為難的人。
她見我皺著眉頭不說話,便上前一步問:“你有什麼事兒說就是了,我又不會出賣你。”
“你出賣的還少嗎?你知道今天中午你說的那些話,對我造成的影響嗎?我告訴你多少遍了,我對你沒興趣!你怎麼就…怎麼就不能安分點呢?難道非要讓我把你趕走了,你才願意!?”我憋不住的說。
“我安分了!是陸梓琪不安分!你口口聲聲說不喜歡陸梓琪,但是,今天當著外人的麵兒,你跟她就跟一對兒似的,就差沒老公老婆的稱呼了!”
王立萍越說越急。
那模樣就跟心愛之物,被人奪走了似的心疼。
可是,我內心裏比她還煩。
瞪著她說:“我跟陸梓琪是演戲!你也好、陸梓琪也好,我都不會跟你們在一起!”
“為什麼演戲?你怎麼不跟我演戲?”王立萍一臉激動的說。
“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受不了的衝她喊了一聲。
她臉色當即就扭曲了起來,眼淚從眼眶中汩汩而出,“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嫌棄我……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
話畢,轉身就要跑!
“你去哪兒啊!”我生氣的一把抓住她的手。
以前聽人家說,男人會被女人逼瘋,我一直不信。
但是,現在我是深深的體會到了被女人逼瘋的痛苦,她們的腦回路實在清奇,跟我的邏輯簡直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你放開我!”王立萍使勁的甩著手。
但是,我怎麼敢放?
“放開你,你去哪兒啊?”我盯著她問。
“我死不了!我離開你也能活!”
她說著,腦海中仿佛想到什麼似的,流著淚說:
“我,我去找陳婷,然後告訴她,她親姐姐在你的砂場!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不也不用當我是傻子……你不是跟陸梓琪演戲嗎?我看看你們到底是不是在演戲!”